第 5 章 還是母皇說給成康……(1 / 2)

她還是母皇說給成康王一個麵子才收下來的,可不是她主動娶的。

周可慕就是個小古板,整天抱著他的棋盤,就知道下棋。和他在一起無趣的很,而且他年紀太小了,秦珍珍總感覺他像一個弟弟。

衛蘅和她八字不合,看見她就沒有過好臉,要不是看著他長得好,她才不理他呢!

她最喜歡的還是裴玠,長得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樣冰冰涼涼的,但人卻是溫溫柔柔的,笑起來就像草長鶯飛的二月天。

可是最近裴玠好凶,自從方鶴眠入府之後,就沒給過她好臉。

一路思索著進了涼亭,一抬頭才發現涼亭裡坐著個手執書卷的長袍男子。

是裴玠!

“小玠!”秦珍珍露出笑容,朝他揮手。

寒噤眉毛猛的一擰,她能不能注意身份。

裴玠聽到聲音,做了一個訝然的表情,慢慢起身行禮。

“在看什麼書?”秦珍珍伸著頭一臉好奇,還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要貼在對方身上。

裴玠把書往胸前一放,向後退了幾步,“隻是閒書罷了。”

秦珍珍咬了咬下唇,伸手拽住裴玠的袖口,見他避著自己,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就像心被一隻手死死攥緊,“你……是不是還在怨我?”

裴玠不說話,把自己的袖口往回拉,見拉不回來不禁也有了些惱意,他沉聲道:“請殿下自重!”

她今日不知發了什麼瘋,竟然帶著奴才來找他,她就不怕彆人窺探到兩人的關係嗎?

秦珍珍握住袖口的手向下滑,攥住裴玠隱藏在袖中的手指,向前走了兩步,不顧裴玠的掙紮,讓他的手抵上自己的心口。

“那你先原諒我。”她不依不饒的,絲毫不在意旁人眼光,“我那日也是昏了頭的。”

“我和那還淚閣的如酥可是清清白白的!”

雖說那天她被秦楨擠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寒噤那麼看重她主子清白,必然不會讓人隨便近身。

更何況寒噤也說了,沒和如酥發生什麼。

“我就是在還淚閣睡了一夜。”秦珍珍聲音拉長,帶著撒嬌的意味兒,“小玠,你信我~”

“你信姐姐。”

裴玠有些動搖,手也不在掙紮著後退。雖然秦楨這些年行事不羈,但並不是重欲之人,但昨天她的情態委實把他嚇了一跳。

秦珍珍見他動搖,心頭一喜,乘勝追擊到:“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沒有彆人。”

“我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她也就是和那些小倌兒琴師拉拉小手,摸摸小臉。

就算不信自己,也應該相信秦楨,那人活的像個和尚一樣。

裴玠聽到她這話,原本動搖的心直接封住,他瞬間想起了這麼多年的一切。

麵上帶著苦澀的笑意,忽然反應過來,昨日,他是不願意的。

她那般急匆匆的過來,他感覺到的卻隻有屈辱。

兩人年少相識,眾人都說她脾氣怪異,眠花宿柳,荒淫無度,不喜文墨,不通禮法。

但他知道不是那樣的。兩人幼時經常見麵,秦楨愛笑,愛玩鬨,無拘無束的像隻快活的鵲兒。

隻是貴君去世後一切都變了,平日裡不願理人,臉也整日耷拉著,對什麼都愛答不理的,自己背著母父約她出來,她也不願意。

後來就到了需要避諱的年紀,父親約束的緊,她們也沒在見過麵,後來再見便是相看親事的年紀。

秦楨活潑開朗了不少,隻是行事越發荒誕。他還記得四年前兩人見麵時的場景,她大抵是把他忘了,隻是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看。

她誇他長得好看,整個盛都誰人不知裴相嫡子容貌極盛,好比天上的皎皎明月,就像那神仙來人間渡劫。裴玠從未不在意自己的長相如何,隻覺得過盛的皮相是對自己的枷鎖,但是卻被她誇的心裡甜蜜蜜的。

她也並不是盛都傳聞中的不學無術,腦子到是活泛,就是不用到正道上。到是寫了許多首詩給他,暗戳戳的表明非他不娶,他信了。

沒多久聖人就下了諭旨,把他指給三皇女為夫。

他當時心裡開心極了,滿心滿眼都是她,這世上能有幾個男子和幼時喜歡的女子結成連理。盛都都知道三皇女被聖人厭棄,難登大寶,但他不介意,要他說,那位置又有什麼好的,他巴不得秦楨心裡隻有他一個。

她許給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便一心想著為她生兒育女,幼時許下的宏圖誌向也掩埋在時間裡。

她愛貪玩享樂,他也不願她沾染這浮世塵埃。便一次次的幫她處理公事,手把手教她怎麼做。

處理的次數多了,她便直接把公事搬入他的房內,聖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心裡是歡喜的,畢竟自己對於秦楨來說是無可替代的,能有那個男子像自己這般。

公事他可以解決,但是府裡越來越多的人他該如何解決?在府裡替她處理公文,她卻去花紅柳綠之地玩樂,與那一個個不知名的男子癡纏。

秦楨說是不得已而為之,讓他信她,讓他等她,可究竟要等到何時!他曾經以為皇女無封立府便是失去了皇心,他可以獨占她的恩寵,但事實卻明白的告訴他自己愚蠢。

聖人竟然讓她又娶了三位夫君,若是再娶一個,那便是太女的規製,這讓他怎麼不心驚。

裴玠微微平複心情,用晦澀的目光注視著她的眉眼道:“殿下心裡有我,我信。”

但是心裡不見得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