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周等蘆啞聲,她……(2 / 2)

秦楨剛說完周可慕的院落位置,就看著沈枚風風火火的跑走,兩人關係這般要好?

可那疑惑也就存了一小會兒,秦楨將桌下壓的的書冊拿出來,認真翻看。

相比去西南剿匪,她覺得給阿隱打個鐲子更要緊些,仔細想來,她還未送過什麼像樣的東西。

“阿蕪,阿蕪!”

“哎呀,你有病啊!”衛蘅猛地轉身,看著追了自己一路的陳禮,煩的想甩她一鞭子,自己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就被她堵住,“這麼大聲做什麼?生怕彆人不知道我是誰嗎?”

“嗐,我這不是有事嗎?”陳禮討好的笑,她娶得那趙家庶子是個不受寵的,也得不到什麼家族助力,倒是給她捐了個官做做,可是一家老小的開支怎麼夠。

“你能有什麼事?”衛蘅抽出來鞭子在手裡握著,“你不就想讓我認你兒子當乾親嗎?”

“我將來是不能生嗎?用得著認你兒子!”

“你有病就去治,彆來找我,本來就煩!”

“還有,現在這個時辰,你不該上職嗎?”衛蘅環著胳膊,繞著圈子打量她,嘴裡還在威脅,“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讓你連官都沒得做。”

“我最近與人合夥投資了一家酒樓……”陳禮搓著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衛蘅給他介紹客源。

“你瘋了?”

衛蘅恨不得給她兩巴掌,她還真是蠢的可以,上麵可是明令禁止官員做買賣。

鞭子狠狠的抽向地麵,嚇的陳禮向後退了一步。

“我可以用一些東西和你交換!”

眼看衛蘅毫不猶豫轉身離去,陳禮急忙亮出自己的底牌。

“裴玠和彆的女子有染!”

“啪!”

鞭子又抽了一下,比剛才更加響亮,衛蘅瞪著眼睛,好像陳禮再說什麼,就把鞭子抽到她的臉上。

陳禮簡直就是胡言亂語,要說方鶴眠和彆的女子有染他還信。

若是裴哥……反正他都要和離了,有彆的女子,也算不錯吧?

想是這麼想,衛蘅也不表達出來,裝作猶豫的模樣,答應了陳禮的邀請,跟著她窩在了男子書院旁邊的叉路口。

裴玠和彆的女子有染這件事,陳禮也是偶然發現的,前些日子她誤打誤撞來到這邊,看到有個小乞丐偷偷摸摸來送書信,裴玠看完信那一副悵然若失,左顧右盼的模樣簡直就是明晃晃的說那信不對勁。

陳禮心生疑惑,掐著點來了幾日,沒成想還天天有人來送書信。

呦嗬,陳禮心中吹起了口哨,還真有人敢給皇女帶綠帽子。

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陳禮頻頻探頭,應該還有一刻鐘,那送書信的小乞丐就該過來了。

不一會兒,一個個頭不高,臉上灰撲撲的小乞丐便跑了過來,他那臟兮兮的手裡攥著一封精美的信,勾畫著幾株蘭草。

小乞丐把信放到書院前那顆棗樹下,拿土埋了埋,站起身又繞著棗樹走了幾圈,去扒拉土。

衛蘅瞪大了眼睛,看著小乞丐挖出來一吊錢,還挺有來有回啊。

“你給我守著風兒,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小乞丐哧溜溜跑了,衛蘅的手摸上了腰間的攝骨鞭,心裡默默計算著怎樣才能快速取來。

裴哥應該是故意在這個時間段把侍衛調走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把他抓包怎麼辦。

這小乞丐真是有夠蠢,生怕發現不了一樣,還弄了一隻小花兒放土上。

衛蘅沉默的把信找出來,接著就聞到一股異香,皺了皺鼻子,有些嫌棄的把信拿遠了一些。

有夠騷……不是,有夠上心的,還灑了花露。

把信翻過來,還蠟封了,那蠟封裡麵還混著金箔。

衛蘅小心翼翼的摳開,信紙厚厚的,裡麵還嵌著花瓣。

“我達達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這是什麼意思?”衛蘅沒看懂,轉過頭問陳禮。

“是不是寫錯了?”陳禮湊過來,手指在手心裡比劃,“我記得咱小時候學的童謠,馬蹄不是磕擦擦麼?”

“你有病吧,明明是矻蹬蹬!”衛蘅翻了個白眼,“算了不管了,這個不是歸人……”

“我明白了,這是你裴哥成婚前的相好!”

陳禮語氣堅定,這果真是綠帽子,說不定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秦楨見裴玠貌美便橫刀奪愛,生生拆散了一對壁侶!

“不準瞎想!”衛蘅發覺陳禮一邊走神一邊感歎,氣的上手扭她,“裴哥才不是那種人!秦楨,秦楨也不是……”

他的話沒幾分底氣,秦楨之前風評確實差了一點……

“行行行,她們不是,我是行了吧,我思想齷齪,但我可沒給青梅竹馬寫酸詩。”

陳禮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刺痛了衛蘅,他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膠著在一起,他是告訴秦楨還是隱約提點裴哥啊。

衛蘅垂頭喪氣,隻感覺手上的信就像炭爐一樣,燒的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