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了,怎麼會這麼多人看得上秦楨。
她那麼平平無奇究竟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閃光點值得人惦記,真是隻有瘋了才會看上她
這句話就像不帶腦子般說了出來,衛蘅也露出來吃驚的神色。
不過他注意的不是裴玠的失言,而是——
“裴哥,還有誰喜歡秦楨?”衛蘅的表情有些急切,除了方鶴眠,還有誰喜歡秦楨?
“是我一個好友。”
“那家的孩子?”得讓衛蕤去打聽打聽,不過也不用擔心,衛蘅想起來今早聽見的傳聞,臉上的急切瞬間消失,“秦楨這三年內不納娶的,裴哥還是勸他早些做打算,等過了三年就不是小郎君了。”
衛蘅沾沾自喜的看了裴玠一眼,和裴哥玩的好的是誰?孫家的?還是梁家的。
今年選上的男史官是誰家來著,他記得秦楨摻和了一腳。
衛蘅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幾乎要坐不住了,因為他忽然想起來,秦楨她還有個外室!
那個一把年紀還沒嫁出去的商人之子!
抬起臉,想和裴玠說幾句話,一句“裴哥”剛換出來,卻瞧見裴玠有些難看的臉色,衛蘅驟然噤聲。
差點忘了,裴哥要和秦楨和離的。這方鶴眠一出事,保不齊這和離又得晚一些。
唉。
衛蘅悠悠歎氣,總比來個新的當家主父強。
“實在不行,你也用方鶴眠那個法子,假死脫身。”衛蘅絞儘腦汁,喝了幾杯水才想起來這個法子。
方鶴眠這個法子真的管用,要不是他喜歡秦楨,早也鬨著母父假死離去了。
這樣一個個假死,除了對秦楨名聲不好以外,簡直沒有任何短板。
名聲怎麼了,秦楨又不在意。要他說這,克夫的名聲簡直不要太好,這樣所有人都得掂量著進三皇女府。
衛蘅又變得喜笑顏開,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怪不得秦楨經常喝茶,茶水喝多了也會長腦子。
“假死——”裴玠輕咬二字,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用這個法子,他還是想光明正大。
“假死多好啊,換個新的身份可以和你的情娘雙宿雙飛。”衛蘅真情實意的勸他,但配上那副神情卻讓人覺得他並非如此。
他正低頭琢磨自己的指甲,之前閒著無事用細筆在指甲上作畫,效果真不錯。
“雙宿雙飛?”
“當然啊!你情娘是誰家的?”衛蘅一拍手,好像才想起來這件事,他還沒見過呢。
裴玠也沒見過,他也有些失落,低下頭用手指絞著帕子。他們兩人現在隻是互贈些禮品,秦楨,不,珍珍說她換了個身體,不太方便與他見麵。
“阿蕪,如果女子不願意見麵會有什麼原因?”
“這原因可多了呢,要麼貌醜要麼家貧,要麼家裡還有一個公老虎,也有可能是公務繁忙。”衛蘅掰著手指頭找借口,他覺得最後一個不太可能,秦楨那麼忙都能找出來時間去和外室見麵。想到這裡,衛蘅忍不住磨了磨牙,真受不了了,秦楨那個外室能不能得一場大病去世啊。
不行,不能去世,要是去世了不就成畫本裡的白月光了!
衛蘅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最後下定結論,“女子要是真心想見麵,怎麼可能見不了!”
裴玠的神色更黯淡了,裴子珪也克製著自己的聲音生怕笑出聲,裴玠蠢的都不對勁兒了。
衛蘅歎了口氣接著說,“裴哥你若和離不了,阿羨該怎麼走。”
“哦?這是為何?”裴子珪來了精神,強硬的奪取了身體的控製權。
“他不也喜歡秦楨,他舍得?”裴子珪琢磨著,他向來看那種人不順眼,但府裡若隻留下一個,很有可能是他。
但秦楨怎麼會想著讓他離去?
裴玠優柔寡斷,衛蘅偏懷淺戇,方鶴眠自作聰明,就一個周可慕有些意思,表裡不一。
衛蘅沒聽出來他的意思,隻覺得喜歡秦楨不是理所當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