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清瞧著那堆素描出來的肌肉,樂了:“老大,你畫的好像解剖圖哈哈哈哈哈!怪不得老秦給你打F級呢……”
白於菟輕笑著把速寫夾回書中,鎏金尾戒閃閃發亮,引起了顧曉清的注意。
她的目光閃了閃,不著痕跡地將塗悠拉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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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環和限製服一樣,都是人類研究出來限製獸族能力的物品。
前者比較美觀,項鏈、戒指、手鐲,各種樣式都有,後者則更注重隱蔽性,一般會做成緊身衣樣式。
但是白於菟不愛戴首飾,也不愛穿緊身衣,更不想被限製能力,唯一能接受的就是戒指這種程度的裝飾品。
小,就意味著精密,而精密意味著昂貴和稀有。
根據顧曉清的了解,目前能夠研製出這種程度限製環的機構,有且僅有一家——獸族研究所。
白於菟和研究所的關係讓她心生警惕,下意識拉開了懵懂的塗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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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task for you, Chin.”
酒吧裡擠滿狂歡的人群,吧台前卻默契地空出了一角,其中的黑色人影修長,氣質沉鬱。
在粉紫色曖昧燈光渲染下,他身上的黑仿佛能吸收所有顏色,獨樹一幟地矗立著。
秦鼎之低垂眉眼,凝視任務紙上的畫像。
站在他對麵的是吧台女郎,紅色漆皮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火辣身段。
她的玉指舒張,試探性地攀上秦鼎之的肩膀。
在碰觸到漆黑大衣的一刹那,男人不著痕跡地垂肩避讓。
他的拇指撫了撫畫像,看到角落裡的任務發布者的落款,訝異地挑眉:“怎麼回事?”
女郎無趣地收回手,聳肩搖頭。
秦鼎之默默將牛皮紙疊成一個整整齊齊的小方塊,妥帖地塞進大衣內袋裡。
時間還早,夜風微涼,他穿梭在城市暗巷中,目光掠過一串串或暖或冷的燈光,最終在一棟彆墅前停下。
鈦鋼合金製的自動門閃著銀灰色冷硬的金屬光澤,他抬手剛打算按響門鈴,門就悄無聲息地開了。
“秦老師。”
白於菟麵帶微笑,湛藍色眸中毫不意外,像是早猜到了他會到訪。
秦鼎之下意識揉了揉眉心。
“倒也不必通過這種方式找我……”
白於菟,向他懸賞她自己。
這種行為在他看來簡直離譜得可以。
“進來坐坐?”女人穿著一件米白絲質睡裙,露出的兩條小腿雪白筆直。
她順手拆了一雙新拖鞋給他,指尖夾著一支煙,神色慵懶,淡色唇微張,吐出一個煙圈。
秦鼎之皺眉,盯著煙圈在他眼前從小變大,最終散作迷霧。
在她那張唇再次含住煙嘴的前一秒,他伸手抽走了她的煙,邁入玄關換鞋。
白於菟的眼神從那半支煙落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最終盯在他隨意叼住煙的唇齒上。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關上門,腰肢纖細,黑發微卷鋪陳,發梢落在腰間晃動,流露出一股和在學校時截然不同的成熟風韻。
秦鼎之脫下毛呢大衣,露出裡麵的黑西裝,很眼熟,是白天在學院裡的那一身,隻是沒戴眼鏡。
“眼鏡是裝飾品?”
白於菟將他引至客廳沙發,遞了一杯溫水給他,坐到他身側,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他冷峻的眉眼,沒了鏡片遮擋,她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
“嗯,”秦鼎之隨手撚滅煙頭,接過她遞來的玻璃杯,“對我來說和徽章一樣。”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老師?”
白於菟伸手搭上他的肩,指尖順著腰線下探,毫不意外地摸到一副眼鏡,掏出來一看,又是不一樣的款式。
她將手裡的金框眼鏡隨手丟到茶幾上,垂眼緊盯秦鼎之漆黑的瞳。
對方也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不躲不閃。
相對無言,白於菟總覺得他雖然一言不發,卻很像在引誘她。
追逐享樂的本能讓她俯身,放肆地親吻他的唇,在濕潤中交換口腔裡殘留著如出一轍的淺淡煙味,很快挑起他逐漸急促的喘息。
她鼻尖充斥著男人身上的冷香,與熾熱體溫糅合成極具誘惑的血肉香氣,霸道地竄進她的肺部攻城略地。
秦鼎之難耐地挺了挺腰,伸手摟住她的脖頸,大手穿過輕盈長發,逐漸收緊。
白於菟不著痕跡地躲開,撩起裙擺跨坐在他腰間:“秦老師,抓頭發可不是好習慣。”
男人被她撩撥得悶哼一聲,下意識扶住她纖細的腰肢。
她腰腹肌肉發力的觸感很明顯,哪怕未知全貌,他也能通過強有力的肌肉描摹出一具爆發力極強的軀體。
她遊刃有餘的動作伴隨著酥麻滅頂的快感,甚至又點起一支煙,渾不在意他危險的目光,慵懶地抽了一口,在起伏間將煙霧吐在他臉上。
她言笑晏晏:“秦老師,你要是打算在我這過夜,孩子該怎麼辦?”
放在任何一個彆的男人身上,這都是一盆煞風景的冷水。
秦鼎之再次抽走她手中的煙,挑眉勾出一個淺笑,冷淡的臉平添幾分誘惑。
“如果我告訴你,所謂的孩子,其實是一隻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