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就算是津時勳,但是看見兒子右肩處的絢麗顏色,也不免有些慌神了。
“大概700碼,那幢大樓,也許還有機會。”身體後退靠在牆上,也不管右肩處火燒般的疼痛;抬起未受傷的左右指向那幢在低矮建築群中顯得突兀的高大建築;附近,也隻有那裡最適合了。
“你們,過去封鎖;你,叫救護車!你,聯係後方...你...”雖然擔心兒子,但津時勳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交待完事宜,津時勳看向靠著牆壁、任由傷口流血卻依舊倔強地站著;臉上是因為疼痛而產生的冷汗,呼吸因為傷口和失血顯得有些急促。
看著這樣的津時羽,津時勳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嗚嗚的笛鳴聲訴說著救護車的到來;其他人非常諒解津時勳此時的心情都提議讓津時勳一起上救護車去醫院;兒子受傷能不擔心嗎?而且,如果不是津時羽,津時勳的傷也許隻會更重,屆時,少了津時勳的警方一定會士氣低迷一陣的吧?
上了救護車的津時羽隻覺得自己的視線無限的模糊,意識開始遊離;他想,也許彈頭中被裝了什麼藥物吧!而且,他知道,子彈,還留在他的體內。
看著陷入昏迷的津時羽,津時勳責怪著;不是責怪津時羽為什麼不回去;他隻是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發現那個狙擊手,為什麼要讓兒子來替他擋那一槍。
應該是父親保護兒子而不是讓兒子來擔心父親吧?
手術室的燈亮起;津時勳坐在走道上;沒有往日警示廳總監的威嚴,現在他隻是一個擔心兒子的普通父親。
在旁邊,有些警員也在等待。
雖然沒有抓到那個狙擊手,但由於封鎖及時卻也不是沒有線索;有人在忙碌,也有人可以稍微空閒一下;卻不約而同來到了醫院。
短暫的時間,很多人對這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麵對submachine gun時的冷靜與果敢;對於隱藏於黑夜中危險的敏銳;受傷後的冷靜與堅韌。要他們說不愧是虎父無犬子呢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靜謐的走道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一女子揪起了津時勳的衣領;“津時羽是不是在裡麵?”
“...是...”津時勳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跟在他後麵的好像是院長吧?以前有警員受傷都是送往這個醫院,所有警方對這個醫院的人員還算熟悉。
鬆開津時勳,女子毫不客氣地推開手術室的門;也不怕打擾手術,索性,手術還未開始;裡麵的醫生詫異而憤怒地看著這個擅闖手術室的人;跟在後麵的院長苦笑著上前解釋。
一切都是發生在手術室中,津時勳在外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院長走了出來,手術室的燈再次亮起;卻不見那女子出來。
“彆擔心,那個人說是小羽在意大利的校醫。”院長拍了拍津時勳的肩;其實,說起來;這兩人還是舊友,而津時羽也是在這家醫院出生的;對於津時羽的事,院長也知道一些。
聽見說是校醫,津時勳有鬆一口氣的衝動,畢竟;能在那樣的學校擔任校醫......
AM 7:10 立海大網球部——
“耶?津時羽竟然還沒有來耶!”丸井四處張望著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被部長“關心”,讓副部長受不了,而最近開始會經常帶蛋糕給他們的“好人”津時羽。
“這下他慘了。”仁王幸災樂禍著,敢遲到?後果很嚴重!而且,你還在合宿的時候“得罪”了副部長;我們也隻有同情你的份了。
場邊的幸村卻是皺眉思考;早上路徑津時宅便習慣性地去敲門;當按下了門鈴後幸村暗笑;習慣真是一中可拍的東西。
來開門的不是津時理絮而是管家和叔,他知道津時理絮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去旅行了。
兩個人有一瞬的沉默,裡麵好像一點聲音也沒有;難道津時羽還未起來?他開口詢問;沒想到管家的臉上竟然閃過一抹凝重;卻僅僅是一閃而逝;然後,笑嗬嗬地讓他幫津時羽請幾天的假;卻無論也不說明理由;而幾天,卻也不說明,到底是幾天!
那樣的神情,讓幸村覺得是否是津時羽出了什麼事。
從管家關上門的那一刻起,幸村的眉頭總是緊縮著。
他是不是擔心過頭了?他們,雖然有著可笑的婚約,但現在,最多也隻是朋友關係;他這樣的擔心算什麼?人家也隻不過是請了幾天的假。
搖了搖頭,微笑著告訴猜測的人們津時羽今天請假了;欣賞著各種因為看不見津時羽被罰而失望的臉,可是,微笑的弧度卻無法擴大。
為什麼要去關心那個一直“躲”他的人?
醫院——
“小羽,感覺怎麼樣?”病床上的人幽幽轉醒;病床邊等待的人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