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 “你是不是從來沒牽過女孩子啊。……(2 / 2)

你夢見我 既彌 4450 字 10個月前

林惟溪眼皮一跳,她回頭,班長手下的粉筆剛好寫到林字。

差點忘記這茬。

卜漪:“你覺得會罰站還是加作業。”

林惟溪:“......我現在去賄賂班長來得及嗎。”

卜漪:“?”

她瞪大眼睛:“你也被記啦。”

林惟溪來不及回答,前門走進一個穿著紫色條紋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已經被茶葉染色的玻璃杯。

剛在辦公室被笑了一頓,進門又看到一群張牙舞爪的,宋智衝氣得額角直跳。

三角板哐地拍上講台,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都給我把嘴閉上!”

教室瞬間安靜,躁動的人群像是打了鎮定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看火冒三丈地老宋,隻有黑板上還在噠噠噠的寫著違紀名單。

大概是過了幾秒,最邊上一個同學磨蹭著試圖往回走,被宋智衝一把吼住:“還有臉動!現在知道丟臉了。”

鴉雀無聲,林惟溪默默地扣著衣角,決定把這筆帳也算在謝忱則頭上,如果他幫她撿起來,說不定現在名單上就沒有她了。

“整個高中部,再找不出第二個扣分這麼多的班級,十一個人遲到沒胸牌,現在還想私自劃名,真是厲害了啊。”

這節本來是宋智衝的數學課,現在也上不下去了,他揮揮手:“不愛學就去跑幾圈吧,五圈加兩千字檢討,班長去給我盯著,誰不服就記名,我跟他家長聯係。”

一錘定音,沒得商量了。

林惟溪慢吞吞收拾好桌麵,跟著一起往外走。

忽然,誰發現新大陸一樣樂了:“喲,第一也跟我們一起啊。”

林惟溪不敢直視宋智衝目光,悶著嗓子解釋:“老師,我校牌丟了,那天沒來得及補辦。”

老師對好學生總是寬容點的:“下次注意點,但這次你也得罰。”

五圈,兩千米。

一個女生喪著臉:“好像我們還賺了一千米呢,運動會都要跑三千。”

林惟溪沒忍住笑,她體育其實不算好,平時八百都像是上刑,但不限速兩千也能撐下來。

第三圈結束林惟溪已經體力不支,有幾個人已經在走著聊天。這是最後一節課,還剩二十五分鐘放學。

林惟溪咬著牙一口氣跑完,在剩十分鐘的時候回到了教室。

夏天罰跑簡直是災難,身上出了一層黏膩膩的汗,林惟溪最討厭這種感覺,而且她很不耐熱,臉紅的特彆明顯,瞳孔也霧蒙蒙的,呼吸綿延拉長。

舊廣播中的鈴聲就是在這時響起的,最後一節課終於結束了。

卜漪關心她:“我先走啦,要給你倒點水嗎。”

林惟溪趴在桌子上緩不過來:“我等會兒就走。”

班上的人零零散散走了大半,手機放在包裡一直沒看,打開才發現鄰居阿嬸三十分鐘前給她發了消息:【小惟,我剛剛去你家送糕點看你小姨臉色不太好,走路還撞了椅子,你們最近去醫院複查了沒。】

一句話把林惟溪刺醒了。

害怕宋千芸在家裡摔倒,林惟溪拿起書包就往外跑,她樓梯下得很急,完全沒注意路上是誰。

走廊拐彎處,林惟溪垂著頭的視野裡忽然多了一雙銀灰色球鞋。

她沒控製好速度,慣性使然撞了上去。

她下意識開口:“不好意思同學——”

“跑什麼?”

冷冽熟悉的嗓音直接打斷了她說話的節奏。

謝忱則皺眉:“有鬼追你?”

他說話挺不客氣的,林惟溪一怔。

廣播已經變成了英語播報,標準輕快的發音渲染著校園日暮昏黃的氛圍。

林惟溪看著謝忱則的目光在自己臉上打轉了一圈。

她現在估計挺狼狽的,淩亂的發絲泛紅的臉,被書包帶勒出印子的褶皺校服。

謝忱則停頓幾秒,視線繼續下垂,眼睫在高挺的鼻梁骨旁落下一層陰翳。他語調淡淡的,揚眉想到另一個可能。

“還是有人欺負你啊。”

樓梯上的腳步忽遠忽近,沉悶地敲在耳邊,樹葉沙沙的像是助眠的白噪音。那天剛好是上周天氣預報提醒的台風暴雨最後一天,隻不過沒有烏雲也沒有低氣壓,天邊拉出一道漂亮的航跡雲。

林惟溪理了理頭發,興致盎然:“怎麼,你想給我出頭啊。”

謝忱則看見她唇角的若隱若現的酒窩,麵無波瀾地移開。

英文播報到一半,廣播插入節奏舒緩的英文歌作為分段。鼓點和林惟溪紊亂的呼吸逐漸重合。大概是過了幾秒,林惟溪想繞過他擋著的位置快些走。

少年校服敞著懷,裡麵是自己的純色短袖,她往前,他跟著往後退了一步。林惟溪抬頭蹙眉,他還是那個淡漠的樣子,下頜弧線緊致利落。

她煩躁也不想解釋,朝右邊使勁邁了一個步子,剛想衝出這片有關於他的氣息。

手腕倏地被某個硬勁的力道捉住。

他沒看她也沒喊她名字,聲音卻是朝著她。

林惟溪聽見他有點不耐,還是那個漫不經心的調子,然後低著聲嗓開口:“如果你求我下。”

剛剛他扯她手腕時掀動了自己衣擺,校服冰冷的金屬拉鏈打在她手背又緩緩滑下,像是雨痕。

他的話也像,墜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一片漣漪。

林惟溪回頭看他,視線從謝忱則那張帥臉劃到他的指骨,修長勻稱的手指白的像玉,青澀性感的青筋脈絡盤踞,指骨微凸,還泛了白。

“你是不是從來沒牽過女孩子啊。”

林惟溪沒回答他的問題,眼尾反而彎了起來:“你太用力了,捏的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