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造了什麼孽啊……
本以為昨天晚上我已經夠受了,哪想今天我還要受這些委屈。
承太郎居然光明正大地搶了我的浴室!!
我靠!豈有此理???
荷莉阿姨明確表示了,承太郎你隻是一個過客,而且出汗最少……結果你卻上來就占了我的浴室。
我默問空氣,這合理嗎?
“你給老子出來,承太郎。”
“呀卡嗎洗,門又沒有鎖。”
這是門鎖不鎖的問題嗎?這是尊嚴,是我的“主權”問題!!!
我的房間從我搬過來開始就因你而一度失去主權;現在連我的浴室都要占……可惡!!
“嗬嗬,看老子把你轟出去!”
我一開門就正對著承太郎的裸體。
“啊呀呀呀!”
這回是嚇出來了的喊叫。
因為地麵又濕又滑的,我直接一滑就滑出一個大馬步。
“臥槽!!!”
結果沒平衡住身子,還是向前倒了。
然後……
“撲————”
我……摔在了……承太郎的……腹肌上……
again!!!
依舊是臉著地的那種!!!
我去,雖然說他的腹肌確實是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完美,但這……兩次這麼尷尬的事,我肯定是中邪了!
我迅速推開他,連貫性地跪倒在地,麵對這個可怕的事。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腹股溝上……
也就是說……隻要稍微往下,那接下來就是吃“雞”了!!
我意識到這事,不禁全身發寒。
不會有第三次吧……不會越來越低吧……
但我來不及思考,就對上了那個高大身軀的上麵……那個凶狠的眼神。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洗好了嗎!?洗好了還不穿好浴衣!”
“我都還沒搓身子呢……”
“……哦。”
日本人洗澡的習慣就是:在池子裡放好熱水,先在池子外洗好頭和身子,然後再入池子裡麵泡……”
我一直讚同喬瑟夫爺爺的說法:“日本人洗澡正是太繁瑣了!直接一個在浴池裡麵解決不就完事了?”
其實後麵我還是不讚同的,浴池洗完後還要去用蓮蓬頭洗的。還不如直接在蓮蓬頭下完成更快。
“所以要我幫忙嗎?”
我站起身,還順便拉伸一下手臂,一副要修理人的架勢。
“你也一起吧。”
“啊?你是說……”
我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對,脫!”
“行吧~誰怕誰!”
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坦誠相見”了!
喲——西!呦西喲西喲西喲西喲西喲西~
(這隻是擬聲詞了!)
我現在啊……正在搓承太郎的背。
他那寬闊結實的後背,每一寸肌膚和線條我再也熟悉不過了!
但從來都沒有像今晚,如此恨不得的……想把這背上的皮都刮下來!
我就想聽聽你被我折磨得受不了然後吱出聲吧!!
叫啊!叫啊!!!
(路過的烏鴉:啊~啊~啊~)
“你不痛嗎?”
我驚了!我背都給你搓紅了!你怎麼連聲都不出!要是幾年前,你早就吱聲並揍我一頓了!!
“呀嘞呀嘞,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嗯?”
“接下來!”他摁了一下拳頭,也是一副要修理人的姿態,“是我給你搓了!”
洗馬大!我忘了!他是先搓背的!
“那……那個,我可以……自己洗嗎?”
“這怎麼行?婆娘馬上就要弄好晚飯了,等你洗好了,湯都涼了。”
“更何況……”他眼睛閃了一下,“你來到日本的第一個澡,就是我洗的呢!”
“小雨!”
完蛋,漁者反成被漁者。
沒辦法了……
“開始哈!”
“嗯~”
我現在正背對著他,接受酷刑。
本以為他用我給他的力道,不會很痛的。
結果……
“啊!!!”
他上來第一下,我就叫出了聲。
“痛嗎?”
是我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他現在力氣這麼大!?
我已經用儘了自己的全部力氣去搓紅你的背,你這是……真要扒我的皮。
“沒有,隻是沒反應過來,再來一下。”
說到做到,承太郎果然立刻再來一下。
我強忍著痛,咬緊了下唇。
我TM今天……真是……遭了孽啊!
“OK,”承太郎停止了自己的扒皮……哦不搓背行動,給我一個一盆冷水洗了。
“哇嗚!!”我還沒有從火辣辣的背緩過來呢!就突然受這種冷水刺激!
“你乾嘛!”
“Hoya,搓的這麼用力了,用冷水澆真是不小心呢~”
“TM我們每次搓完背都是用溫水!現在也是!你幾個意思!”
我真正氣的是這裡!
“看你背那麼紅,給你冷水降降溫嘛~”
“嘶~~泡澡!趕緊的!不要讓荷莉阿姨等我們太久。”
我剛起身準備踏進去,他突然把住我的手。
“我先進去。”
“……行吧!給我留點位子!大點!”
好在我的浴缸是那種兩個成年人都能坐在裡麵,筆直地伸直腿的款式……
但我忘了,承太郎是個195的日美混血兒……
這個浴缸是以日本人為參照單位的……
於是,承太郎一坐進去,我就沒多少空間了……
如果我坐進來,要麼他抱膝,要麼我倆的腿交叉。
以前一起洗都是承太郎的浴室,承太郎從國中就突破180了,所以沒有注意。
“呀嘞呀嘞,你下回長高點不行嗎?”
“說的你17歲190以上就是很正常的日本高中生的平均身高一樣。”
我也不想遷就他了,於是……
“把腿張大點。”
承太郎撐開了自己的大腿。
我坐進去了。
曲著腿坐在浴池的另一頭。
真的,我有點不習慣這個男人了……
他變得太快了,身高、身材、氣質……
陽光大男孩變成一個野男人……
這就是昭和漢子嗎?
不對!昭和男兒看了也受不住,這要是他們的敵人……精氣神都受不住了,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
不過我也是見過生死的人了……
野男人有什麼害怕的?更何況他還是我哥……
嗯!法律名義上的“哥哥”。
“喂!想什麼呢?”
他還是這麼沒禮貌地打斷人家的思緒。
“想你呢!”
他撇了個眉,用那眉毛表示“想我?”的疑惑。
“你看看你這大長腿……占了這個浴缸空間三分之二的長度,不好好反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