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Pablo舅舅與宴會(1 / 2)

晚上6:00,東京銀座,「Cosa Vorresti Man Agiare」餐廳。

我們的專車準時準點來到了餐廳的樓下。

“大小姐,少爺們,我們到了。”

“好,離人君,承太郎,我們下車吧!”

我坐在左後座,管家先把我那邊的車門打開。

我和荷莉阿姨先下車,然後才是承太郎。

不得不說,盛裝打扮的荷莉阿姨和承太郎在銀座絕對是吸睛的存在,尤其是承太郎。我瞥了一眼——他一下車,街邊的路人都停下了注視著他,還有幾個女生偷偷地嘀咕著。

我們進入大廳後,便出現一個熟悉的日本男人麵孔。

“喂,離人,承太郎!這邊這邊!”

“親愛的!” “空條叔叔!” “哼~”

空條叔叔話語剛落,他一旁的三個歐美人便跟著起身過來。

“爸爸!媽媽!“

“荷莉!!”

“荷莉~”

“荷莉。”

喬瑟夫爺爺一把推開了空條叔叔,搶先抱住了荷莉,還轉了一圈。

“我的小美人,幾個星期不見你更漂亮啊!!”

“什麼嘛!才幾個星期嘛~爸爸你又比以前帥了很多喲!”

“小嘴真甜……吼!承太郎!你都長這麼大了!”

喬瑟夫爺爺放開了荷莉,一把抓住承太郎的雙肩。

“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了哈哈!”

絲吉Q奶奶也過來:“承太郎啊,都跟你外公一樣高了啊~~噢!斯普利克!”

她過來就捏我的臉,沒心沒肺地笑著,寵溺地說:

“哎呀!幾個月不見就這麼高了!臉上都有肉了!”

“是嗎?讓我也來捏捏!”

喬瑟夫爺爺也過來捏我的臉,不過不同於絲吉Q奶奶的溫柔,他捏我跟,捏橡皮泥一樣左右來回拉扯。

而且我的右臉被他那隻機器義肢捏的……像是夾肉鉗夾肉一樣……

“確實肉肉的……噢!這不是我……”

他摸索著我的領帶和襯衫。

“哈哈哈,我的小外孫們都穿著我選的新衣服,不錯吧!好不好看?!哈哈哈哈!”

喬瑟夫爺爺他們這幅熱情得……我們都接不上話……

“呀嘞呀嘞,外公精力還是那麼旺盛。”

承太郎和我略顯尷尬。

“是啊,謝謝喬瑟夫爺爺。不過……那位是?”

我指向喬瑟夫爺爺身後的那個帥哥。

以喬瑟夫爺爺為準,他身高看起來在185以上。他身形削瘦,有著一頭棕色的長卷發,臉部上的絡腮胡沒有喬瑟夫爺爺刮得那麼整齊,高挺的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睛的顏色是海藍色,在昏黃的燈色下如同夕陽下的大海。

“Hi!荷莉!”

“Pablo!”荷莉阿姨一臉的驚喜,便鬆開了空條叔叔的擁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和承太郎再次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會過來呢?”

“爸爸說難得我們聚一聚,我也正好我有空檔就來了。”

“婆娘,這位到底是……”

“離人君,承太郎~你不知道吧!這位是我的弟弟——Pablo·Jostar !在意大利那邊工作呢!”

“慢著,你剛剛叫你媽媽什麼?”喬瑟夫爺爺發現了什麼。

“承太郎,你剛剛是說婆娘嗎!你怎麼這麼叫你媽媽!?你從哪裡學來的……對了,離人君又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字!”

“呀嘞呀嘞,外公,離人說的是……”

他指了指我。

“納尼!?”喬瑟夫爺爺嚇出了日語,“斯普利克居然已經有日本名字了?你們不早點告訴我?!”

“那婆娘都已經這麼叫他好幾天,您才反應過來。”

“你這小子!說了多少遍!不要叫你媽媽婆娘!我聽得懂日語!!”

“好了,嶽父,孩子進入叛逆期嘛!不要生氣嘛,承太郎,快給外公和你媽媽道歉。”

空條叔叔安撫著喬瑟夫爺爺的情緒。

“不要你多管閒事!”

喬瑟夫爺爺對空條叔叔的語調還是那麼的有敵意,但他也把注意力轉到荷莉阿姨。

我找到空隙與Pablo搭上話。

這個人……身上也有一種距離感,但不是承太郎那種“不要惹我!”的氣勢,而是一副大藝術家所特有的、“蔑視凡人”的高傲。

就感覺這個人……冷冷的。

“那個……你是叫Pablo吧,那我……可以叫你Pablo舅舅嗎?”

“叫我Pablo就可以了。”

果然語調也是冷冷的……

“你叫離人君是嗎?”

他突然這麼問我,“離人君”他應該是聽荷莉阿姨的日語發音聽出來的。

“離人,我現在的名字叫空條離人,不過你也可以叫我斯普利克(Sprinkle),我更習慣後者。”

“嗯……”他一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讓我不得不不去看他。

“爸爸,餐廳在那?這裡看起來不像是用餐的地方。”

“噢,忘了告訴你們。”喬瑟夫爺爺突然把我們帶到一個看起來像私人電梯的地方。

他向電梯口的一個……看起來像高級餐廳侍者的男人一張紙,然後那個男人打開電梯。

“這個餐廳很知名的,很多政客、富豪與大明星都會在這裡用餐,不是一般人可以訂的到的。不過……我喬瑟夫·喬斯達隻要一個電話打過去,餐廳就立刻給我一個七人座,還是專間喲!!”

“哇!爸爸好厲害!”

“哎呀~老頭子又臭屁了~”

“哼,訂到餐廳最高興的人是你吧!老婆子。”

“啊?我有嗎?”

“喂!你才剛下飛機多久就忘了?你一下飛機就吵著趕緊去銀座看看的。”

“……maybe。”

“什麼叫maybe啊喂?!”

所有人都嗬嗬地竊笑著。

不過我也注意到……那個Pablo一直在看著我,弄得我很是不自在,所以我隻好跟麵前的空條叔叔聊個天。

反正好幾個月都沒見了,難得幾次聊下天。

“空條叔叔。”

“嗯?”

看起來這段時間的巡演很辛苦呢,他的臉都凹下去,眼睛的黑眼圈也很重。

“巡演很辛苦吧?”

“是啊,兩個星期就有7場,累死了。未來還有在歐洲的巡演,本來香港的巡演結束了就要去新加坡,但我在香港的演出一結束就從啟德機場出發,買的還是去羽田的廉價航空。”

“為什麼?”

“為了你啊!喬斯達先生說他是專門為你考入高中才辦的升學宴會,我一聽就把新加坡在今晚的演出推到了明天晚上。”

“這麼說,你明天就要走。”

在我旁邊的承太郎開了口,我轉頭一看,他眼神很是不解。

“是啊,不好意思呢!承太郎、離人。我這段時間巡演實在太密集了。”

“……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了。”承太郎頭一撇,滿是不在乎。

“這段時間注意身體,彆把身體忙壞了。”

我說出了承太郎想說的話,因為我看到他的手指很不自然地擺動。

每次他在乎的人狀態不好的時候,他的手指都會這樣。

我在上學路上時與放學換衣時也注意到了這個,現在我知道它的真正含義了。

“到了。”侍者說道。

餐廳裡麵很安靜——倒不是沒有什麼人,相反人很多;但裡麵的人都很安靜地用膳或小聲談話,隻能聽到服務員與餐車在紅木地板上忙碌的腳步聲。

餐廳普通位子的餐桌布局很像我曾去法國的一家西餐廳——幾個小小的圓桌與三四個椅子很有規律地排列在大廳,每個桌子都蓋著白色桌布,有小燭台和鮮花。牆壁與地毯上都有金色的花紋,大理石牆壁上都是各種各樣的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