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00,東京銀座,「Cosa Vorresti Man Agiare」餐廳。
我們的專車準時準點來到了餐廳的樓下。
“大小姐,少爺們,我們到了。”
“好,離人君,承太郎,我們下車吧!”
我坐在左後座,管家先把我那邊的車門打開。
我和荷莉阿姨先下車,然後才是承太郎。
不得不說,盛裝打扮的荷莉阿姨和承太郎在銀座絕對是吸睛的存在,尤其是承太郎。我瞥了一眼——他一下車,街邊的路人都停下了注視著他,還有幾個女生偷偷地嘀咕著。
我們進入大廳後,便出現一個熟悉的日本男人麵孔。
“喂,離人,承太郎!這邊這邊!”
“親愛的!” “空條叔叔!” “哼~”
空條叔叔話語剛落,他一旁的三個歐美人便跟著起身過來。
“爸爸!媽媽!“
“荷莉!!”
“荷莉~”
“荷莉。”
喬瑟夫爺爺一把推開了空條叔叔,搶先抱住了荷莉,還轉了一圈。
“我的小美人,幾個星期不見你更漂亮啊!!”
“什麼嘛!才幾個星期嘛~爸爸你又比以前帥了很多喲!”
“小嘴真甜……吼!承太郎!你都長這麼大了!”
喬瑟夫爺爺放開了荷莉,一把抓住承太郎的雙肩。
“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了哈哈!”
絲吉Q奶奶也過來:“承太郎啊,都跟你外公一樣高了啊~~噢!斯普利克!”
她過來就捏我的臉,沒心沒肺地笑著,寵溺地說:
“哎呀!幾個月不見就這麼高了!臉上都有肉了!”
“是嗎?讓我也來捏捏!”
喬瑟夫爺爺也過來捏我的臉,不過不同於絲吉Q奶奶的溫柔,他捏我跟,捏橡皮泥一樣左右來回拉扯。
而且我的右臉被他那隻機器義肢捏的……像是夾肉鉗夾肉一樣……
“確實肉肉的……噢!這不是我……”
他摸索著我的領帶和襯衫。
“哈哈哈,我的小外孫們都穿著我選的新衣服,不錯吧!好不好看?!哈哈哈哈!”
喬瑟夫爺爺他們這幅熱情得……我們都接不上話……
“呀嘞呀嘞,外公精力還是那麼旺盛。”
承太郎和我略顯尷尬。
“是啊,謝謝喬瑟夫爺爺。不過……那位是?”
我指向喬瑟夫爺爺身後的那個帥哥。
以喬瑟夫爺爺為準,他身高看起來在185以上。他身形削瘦,有著一頭棕色的長卷發,臉部上的絡腮胡沒有喬瑟夫爺爺刮得那麼整齊,高挺的鼻梁上掛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睛的顏色是海藍色,在昏黃的燈色下如同夕陽下的大海。
“Hi!荷莉!”
“Pablo!”荷莉阿姨一臉的驚喜,便鬆開了空條叔叔的擁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和承太郎再次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會過來呢?”
“爸爸說難得我們聚一聚,我也正好我有空檔就來了。”
“婆娘,這位到底是……”
“離人君,承太郎~你不知道吧!這位是我的弟弟——Pablo·Jostar !在意大利那邊工作呢!”
“慢著,你剛剛叫你媽媽什麼?”喬瑟夫爺爺發現了什麼。
“承太郎,你剛剛是說婆娘嗎!你怎麼這麼叫你媽媽!?你從哪裡學來的……對了,離人君又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字!”
“呀嘞呀嘞,外公,離人說的是……”
他指了指我。
“納尼!?”喬瑟夫爺爺嚇出了日語,“斯普利克居然已經有日本名字了?你們不早點告訴我?!”
“那婆娘都已經這麼叫他好幾天,您才反應過來。”
“你這小子!說了多少遍!不要叫你媽媽婆娘!我聽得懂日語!!”
“好了,嶽父,孩子進入叛逆期嘛!不要生氣嘛,承太郎,快給外公和你媽媽道歉。”
空條叔叔安撫著喬瑟夫爺爺的情緒。
“不要你多管閒事!”
喬瑟夫爺爺對空條叔叔的語調還是那麼的有敵意,但他也把注意力轉到荷莉阿姨。
我找到空隙與Pablo搭上話。
這個人……身上也有一種距離感,但不是承太郎那種“不要惹我!”的氣勢,而是一副大藝術家所特有的、“蔑視凡人”的高傲。
就感覺這個人……冷冷的。
“那個……你是叫Pablo吧,那我……可以叫你Pablo舅舅嗎?”
“叫我Pablo就可以了。”
果然語調也是冷冷的……
“你叫離人君是嗎?”
他突然這麼問我,“離人君”他應該是聽荷莉阿姨的日語發音聽出來的。
“離人,我現在的名字叫空條離人,不過你也可以叫我斯普利克(Sprinkle),我更習慣後者。”
“嗯……”他一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讓我不得不不去看他。
“爸爸,餐廳在那?這裡看起來不像是用餐的地方。”
“噢,忘了告訴你們。”喬瑟夫爺爺突然把我們帶到一個看起來像私人電梯的地方。
他向電梯口的一個……看起來像高級餐廳侍者的男人一張紙,然後那個男人打開電梯。
“這個餐廳很知名的,很多政客、富豪與大明星都會在這裡用餐,不是一般人可以訂的到的。不過……我喬瑟夫·喬斯達隻要一個電話打過去,餐廳就立刻給我一個七人座,還是專間喲!!”
“哇!爸爸好厲害!”
“哎呀~老頭子又臭屁了~”
“哼,訂到餐廳最高興的人是你吧!老婆子。”
“啊?我有嗎?”
“喂!你才剛下飛機多久就忘了?你一下飛機就吵著趕緊去銀座看看的。”
“……maybe。”
“什麼叫maybe啊喂?!”
所有人都嗬嗬地竊笑著。
不過我也注意到……那個Pablo一直在看著我,弄得我很是不自在,所以我隻好跟麵前的空條叔叔聊個天。
反正好幾個月都沒見了,難得幾次聊下天。
“空條叔叔。”
“嗯?”
看起來這段時間的巡演很辛苦呢,他的臉都凹下去,眼睛的黑眼圈也很重。
“巡演很辛苦吧?”
“是啊,兩個星期就有7場,累死了。未來還有在歐洲的巡演,本來香港的巡演結束了就要去新加坡,但我在香港的演出一結束就從啟德機場出發,買的還是去羽田的廉價航空。”
“為什麼?”
“為了你啊!喬斯達先生說他是專門為你考入高中才辦的升學宴會,我一聽就把新加坡在今晚的演出推到了明天晚上。”
“這麼說,你明天就要走。”
在我旁邊的承太郎開了口,我轉頭一看,他眼神很是不解。
“是啊,不好意思呢!承太郎、離人。我這段時間巡演實在太密集了。”
“……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了。”承太郎頭一撇,滿是不在乎。
“這段時間注意身體,彆把身體忙壞了。”
我說出了承太郎想說的話,因為我看到他的手指很不自然地擺動。
每次他在乎的人狀態不好的時候,他的手指都會這樣。
我在上學路上時與放學換衣時也注意到了這個,現在我知道它的真正含義了。
“到了。”侍者說道。
餐廳裡麵很安靜——倒不是沒有什麼人,相反人很多;但裡麵的人都很安靜地用膳或小聲談話,隻能聽到服務員與餐車在紅木地板上忙碌的腳步聲。
餐廳普通位子的餐桌布局很像我曾去法國的一家西餐廳——幾個小小的圓桌與三四個椅子很有規律地排列在大廳,每個桌子都蓋著白色桌布,有小燭台和鮮花。牆壁與地毯上都有金色的花紋,大理石牆壁上都是各種各樣的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