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嗬……哈嗬……哈……”
“幾圈就不行了,空條?”
裝什麼雲淡風輕!隻要你不讀秒,我TM跑回來了還能跳起來kick u ass呢!
“沒有哼哈哼!精神著呢!”我強作淡定,“雲淡風輕”地說道。
“好!很有精神!”高木滿眼熱血地看著我,“趕緊歸隊!”
“是!……”
唉,煩死了!
我一歸隊,仿佛看到幾個人偷偷竊笑,那種笑不是被彆人逗出來的,是那種小人得逞的那種笑。而且我一轉身就看到秀明那個臭小子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是讓人惱火……
以及那朵高聳入雲的“食人花”竟敢用一種莫名嫌棄的眼神看著我?!你哪來的臉……
“好了!現在停止你們的打打鬨鬨!”
高木警官一聲令下,本來就安靜的隊伍變得更死寂。
“你們這群新人!今天是你們最應該感到榮幸的一天!”
“又來了……”秀明在我旁邊喃喃道。
教官巴拉巴拉一大堆,主要還是說我們跟大一級的學長學姐一起上體育課是種榮幸……
最後才說出了重點:
“但今天你們不是相互扶持的戰友!而是敵人!死敵的那種!你們要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把對方的大部分人打倒!這場戰鬥……就用這個來呈現!”
隨後他拿出了一個沒有任何花紋的球。
我看到高二的那幫人都竊竊自喜著,難免為我的同學們感到不安。
承太郎就曾跟我說過,一旦高一新生們與高二的學生一起玩這種躲避球,往往是高一慘敗。儘管他一個人就逆轉了整個球局,驚呆了高木教官。
我們被分成不同的大隊,每個班都被分成了四隊,男女分彆進行躲避球與排球。我是男生第二批上場,我偷瞄一眼承太郎,他估計是王牌——要放到最後的。
每一隊都是6到8人,且一局一勝,一方輸球另一隊補上;如果全軍覆沒,輸者繞著操場跑20圈。
第一回合就“死”得很慘——沒幾分鐘就被罰出局犯規的就有半數,15分鐘後……高二那邊人還是7人,而我們這邊還剩下2人。
第一隊上來就被滅了一半的軍力。
我所在的分隊不由得為那3人捏把汗,都害怕接下來就是一個又一個炮灰去送。我也第一次見識到了高二學長學姐們的“新生款待”……
搭嘎!口頭哇路!
我從比賽開始就緊緊訂著對方球隊,看他們的發球節奏與走位。注意到幾個那7人中——花島學長與山本學長的發球節奏是所有人裡頭最猛的,發球之狠,之快,不過他們的躲避沒有渡邊學長敏捷;藤井學長彈跳力極高,防禦力僅此渡邊,但爆發力僅次於山本;三浦學長擅長打副手,他的攻擊往往在藤井或花島發球後才開始;其餘一個,不認識也看不出來。
“各位!過來!”我偷偷拉攏我的隊友。
我的隊伍有我、犬丘秀明、林卷、加藤小五郎、虎口三郎、小川舟才。
虎口和林從國中開始就是棒球隊,個個皮膚黝黑,肌肉健壯;小五郎是加入籃球隊的超級新人,身高是我們幾人最高;舟才擅長空手道,身手很敏捷。
犬丘和我反而成了不起眼的。
“虎口、林,你們在棒球隊裡都是什麼職務?”
林:“我是投球手。”
虎口:“擊球員。”
“那你們誰彈跳力更高?”
“虎口!”林直接搶答。
“小卷,三郎,聽好了!你們就是我們的第一主力!你要做的是打配合。小五郎你的彈跳力很厲害,你可以拋高空球,但不是籃球的那種,懂了吧?舟才你身手敏捷,可以站在兩個主力前頭,吸引火力。秀明你最主要的是殿後,要會躲避,這樣我們就不會出現孤軍奮戰的局麵。”
虎口:“慢著,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又不懂。”
“我是不懂,所以呢?那你又有什麼高見嗎?不聽我們各打各的,全班所有人必定都要跑20圈!!你樂意嗎?!你就算樂意那其他人呢?如果我們輸了,壓力全部壓在後麵的隊伍了,你想看到這樣嗎?”
虎口那憨厚的麵容柔和了下來。
“聽好,我們的主要目標是打頭陣的那兩個高個子花島與山本,然後是花島旁邊戴毛巾的那個;當然最要注意的是那個寸頭的矮點,他爆發力和彈跳力極高;兩個主力不要跟那個長了胡子的比,他極其擅長躲避。”
“嗶————”
哨聲一響,我們班的第一隊“完全敗北”。
伴隨他們退場的,是對麵的嘲笑聲。
“辛苦了各位……”我拍了拍第一隊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一年A班第二小隊!”
“給點時間!我們討論一下!”
“……一分鐘!嘖”
隨之而來是更大的嘲笑聲與“還在垂死掙紮”的嘲諷。
“順便告訴你們,我還有幾個作戰秘訣……”
一分鐘後……
“一年A班!Fire!”
“Fire!!”
我們在同班人的擔憂與對麵的鄙夷聲中走入賽場。
我偷偷瞄了眼承太郎——他調整了一下帽簷,看著我們。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到他上來的那一場,但我是真的……不想跑三十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