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逐漸邁向過去的自己
『咖啡的好處真的挺多的,』不二衝著手塚微笑,『也難怪你那麼喜歡喝了…』
他伸手就是想搶回在手塚手裡的咖啡,見狀手塚下個動作就是將那杯咖啡一飲而儘。
喝得一乾二淨一滴不剩。
『咖啡對(你的)身體不好。』扶了扶滑落的眼鏡,他輕描淡寫的說彷佛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拿回的空罐子卻什麼都不剩,但不二並沒露出力不如人的沮喪表情。
『呐…手塚,既然對身體不好你也就彆喝了吧!』他反而更是笑開了臉,一副計謀果然還是被我得逞了吧的滿足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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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很久沒有真真切切的看著一個人,因為心思總是放在今天有幾台外科刀要幾點值班等會兒要上的刀大概多久會結束。好像不這麼強迫思考,整個腦子會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的名字…好像是安道純吧?
女人笑彎了的眼睛看著自己,因此看不清她眼瞳裡帶有怎樣的思緒。淡棕色的長發紮成保守的馬尾,一襲整齊的白色套裝襯得女人的皮膚更加白皙。
清瘦的臉孔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與某人的影像重迭在一塊。
「抱歉我得去準備手術了…」手塚麵無表情的回了這麼一句就準備轉身踏進手術室前的感應門。
女人並沒有攔住他,隻是不發一語的看著手塚的背影消失在合起的鐵門後。
然後在門闔上之際低喃地說了什麼。他沒有聽清楚。
等到手塚離開冷冰冰的開刀房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在這兩個小時中他的思緒不斷下意識的抽離,雖然帶著雙層無菌手套的手仍舊持續的動著嘴巴仍專業的要求刷手護士遞著需要的器械。
當然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主刀的竟然是依靠醫生本能在為病人動刀,要真被家屬知道恐怕會被冠上瀆職的罪名一狀告上最高機關何況發呆對病患是件相當失禮的事。
幸好是安然的完成了這台刀沒做出太鬆懈的事。
順利的縫合完傷口,手塚不斷飄離的思緒這才回到身上,不過那不重要(喂!)。他脫下沾滿血跡的塑料手套,扯掉掛兩小時的口罩籲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