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懼不逃避,眼神也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瞧。女人溫暖的笑臉第一次剝離開她的麵孔。
她閃著水藍色光芒的瞳眸,記憶中,也曾有一個人這麼看著他過。隻不過已經死了。
「你果然忘記我了。」一瞬,安道純依舊是笑容滿麵。「…也難怪你不記得,當時你也不過才剛念小學二年級不久呢!」
她的頭一低,秀麗乾淨的臉龐瞬間在手塚麵前放大。
「我是你的純姐姐吶國光…」純姐姐?這個稱呼合該是出現在電視台兒童節目的主持人或者□□場合的工作者身上…
見著他臉上出現困惑不解的神情,「還是不記得麼?」隱約的,安道純歎了口氣。「唔…記得某個明明沒幾歲一臉老氣的小孩子在純姐姐要搬家的時候硬是抓著姐姐的手說要娶她,怎麼現在就忘記了呐…純姐姐…很難過的…」傷心說歸說,她卻帶著一臉笑意。
手塚尷尬的扶扶眼鏡,想來他的記憶是恢複了。
「剛才說過我妹妹今天要動手術,主刀的應該是忍足醫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看到你…」
「忍足醫生他臨時有事。」
「難怪方才那位陵裡小姐說你是拋掉假期過來…」安道細瘦的手支著下巴,「我很感激你這麼儘責。」
「不,這是我應該的。」手塚站起來,「那麼,請你出去吧!現在我後續還有工作要做。」
對於他明顯趕人的態度,安道無所謂的攤手,「既然你堅持的話。看來你對於工作有種異常的執著呐…什麼都不想不代表不存在喔國光。」
她話一說完,轉身就要開門。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在安道純快踏出門的剎那,他冷冷地說道。
那一字一句清楚的回響在這間狹窄的休息室內。
真正的你…到底在哪裡,我想我會知道。
隻是,就算給你勇氣給我回憶,那個事實是永遠無法撼動的。
我想你肯定知道的。
所以我不會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