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梅子好甜,一點兒都不酸吶!」梅子放入口中後,淡淡芳香充斥著口鼻,咬破果肉之際,一股清甜自舌尖化開,直至入喉都沒有嘗到一般梅子該有的酸味,織憐沒想到世上竟有這種梅子。
「這梅子,全天下就隻有潤玉城才產,還想嘗嗎?」看舞織憐吃梅的滿足模樣,這個少主子不由得感到開心。
「不行,娘說不能受人太多恩惠,要還的。」嘴裡那清甜芬芳的香味猶存,她其實是很想再吃的。
「憐兒真是個聽話的乖孩子,明年你們家產青梅時,再來跟妳買,好嗎?」他如此講的原因,隻是想替這小女孩攬下一些生意,讓她幫家裡多掙點錢。
「大哥哥你長得這般好看,心地又好,織憐真喜歡你。」織憐說這話時,小臉還微微泛紅,略帶一絲嬌羞,她年紀雖小,卻已喜歡上人家了。
「我……長得好看,有嗎?」年輕人疑惑的摸了摸自個兒臉蛋,衝著她問。
「嗯,大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織憐說得萬分誠懇,一點奉承之意都沒。
「看在憐兒這麼誠意的份上,跟妳說個秘密。」他笑笑地開口,見舞織憐點頭,故意先在她的頰上親了一口。
「我叫花妍梓,其實……我不是哥哥,是姐姐。」花妍梓望著織憐脹紅的小臉,表情甚是可愛。
「你是……大姐姐?沒可能呀!」織憐被嚇的愣住了,這個高俊的眼前人怎麼看都像是個哥哥,怎麼可能是姐姐呢。
「妳有看過哪個哥哥頭發留這般長的嗎?」花妍梓側過身讓她瞧見背後那及腰的長發。
「沒有。」得知眼前人不是哥哥反倒是個姐姐,讓她沒來由的感到失望。
「憐兒,姐姐很喜歡你,所以這條白絹姐姐送給妳,拿著。」花妍梓將適才替織憐擦臉的手絹遞給她。
「我已經吃了姐姐妳的白梅了,這手絹我不能收。」她急忙把絲綢手絹塞回花妍梓的手中。
「我說能就能,收好,要是下回姐姐來了,沒看到妳拿著手絹,可不向妳買梅喔!」花妍梓略為強硬的出聲威嚇,裝出微慍樣,讓織憐不敢再推辭。
「主子,天色已晚,是否該回客棧歇息?」花妍梓的麵貌俊逸清秀、衣著不俗,又加上身邊站著幾個高頭大馬、神情凝重的家夥,江泉怕在大街上待太久,會給主子帶來麻煩,何況現在他們察覺有些人在暗處偷偷摸摸的不懷好意。
「也好,咱們回去唄!你,送她平安回家。」花妍梓站起身,拍拍沾了塵土的衣擺,點了其中一個護衛送舞織憐回去,她怕路上會有人搶了這小娃兒手上的銀子。
「憐兒乖,姐姐要走了,妳也快些回家去,銀子要收好,彆給人瞧見了,這個哥哥會保護妳的,快些回去唄。」花妍梓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發,拿了個空錦囊將她緊握在小手的銀子放入,再把錢袋塞進織憐的衣服裡。
「姐姐再見,明年要記得向織憐買梅喔!」她邊走邊向花妍梓揮手,等到走遠了才不舍的轉過身去,殊不知那好心姐姐給的錦囊裡還多了幾錠悄悄放進的銀子。
「走吧。」花妍梓領著剩下四人往客棧的方向走,走了好一段路,察覺有些不對勁便放慢了腳步出聲問道:「有耗子?」神情泰然的略以眼角掠過幾位暗處,偷偷摸摸的人她向來視作耗子。
「是的主子,跟了好些時候,該如何處置?」江泉小聲的回答,其他三個人亦靜待主子吩咐。
「唉~有手有腳何必做耗子!就算今個兒沒擾我,他日仍舊會有其他百姓受害,那禍國殃民的畜牲是留還是不留……」花妍梓欲言又止的微蹙眉頭,緩緩伸手撫弄耳鬢青絲。
「主子的意思是……」眼前主子腦袋想什麼,他總猜不透,這女扮男相的主子手段經常比男子還要狠毒,有時卻又極為寬仁。
「殺了,一個也不留,我最討厭耗子!」她頓時笑得極富魅力,好似講出的話沒什麼大不了,轉身繼續朝客棧走去,剩下的事自會有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