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 “請可汗在今夜宴席上趁著月色,……(2 / 2)

旁邊的士卒轉轉脖頸,“是啊,連著趕路,幾宿幾宿沒睡好覺,隻待撥交差事,回床榻上睡他個沒日沒夜。”

熊達格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便是睡覺,隻天氣寒冷凍得不行,沒有其他無法忍受的,就是抵達幽州他也不怕。

耗費人力將他押過來,左右不會殺他,熊達格心寬體胖。

正為籌措資金拔不出腿的徐瓔得知北狄可汗已至幽州城,忽地靈機一動,吩咐道:“將士們北征少趣,枯燥乏味,本該犒賞三軍,聽聞北狄之人能歌善舞,適逢可汗來我幽州,不若一展歌喉,送上妙舞,給將士們逗個趣兒。”

孫婉芸道聲是,她已經習慣於這種時刻都能受到震驚的生活,鍛煉出無論聽到什麼都波瀾不驚的能力。

不過讓北狄可汗跳舞娛人,那畫麵實在有些不敢想象。

到幽州的熊達格舒展了身體,時刻準備著見大晉那個女皇帝,不出所料,沒多久就前來幾個宮人,帶他去沐浴更衣。

熊達格心道:“這女皇帝還挺講究,見個麵又是沐浴,又是換新衣服的。”

而當他真正看清要換上的衣服,不由睜裂眼角,抓起那件輕逸的舞裙怒道:“你們大晉實在是欺人太甚,竟敢讓我改換女裝!”

旁邊負責看守的校尉平靜道:“可汗彆著急,不止是換女裝,陛下聽聞北狄人能歌善舞,想要一睹風采,請可汗在今夜宴席上趁著月色,伴歌起舞。”

熊達格將那舞裙摔地上,“絕無可能!”

這時坦木湖悲淒的哭喊聲打斷熊達格的怒氣,少時,一股奇怪的臭味飄近,坦木湖出現在熊達格視線中,頭發亂得爆炸,衣服也是臟兮兮、臭烘烘的。

“坦木湖,你怎麼成這樣了!”

熊達格震驚,在他眾多個兒子裡,坦木湖最出眾,打小就沒受過一絲一毫的委屈,在熊達格印象裡,他該是驕傲自矜的,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坦木湖拉起熊達格的手,情真意切地說:“父汗,我願意代您去獻舞。”

熊達格的鼻翼動了動,悄悄屏住呼吸,感動地將自己的手抽回,退開兩步,鄭重地看著坦木湖說:“好兒子,父汗沒有白疼你。”

校尉清清嗓子,提醒道:“可汗,你確定要和坦木湖互換,去畜生欄裡養豬嗎?”

熊達格臉上的笑容僵定,彎腰撿起舞裙,緊緊抱在懷裡,“既然陛下想看,我願為陛下獻舞,以示歸降誠意。”

“那就彆磨蹭,好好想一想要跳哪支舞,如果宴席上不能逗笑陛下,可汗以後可就得少頓飯了。”校尉說完,身心舒爽,還是陛下有辦法治這些北狄人。

熊達格冷冷斜坦木湖一眼,坦木湖彆過頭,心道:“父汗,你彆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為了我隻得犧牲一下父汗你了。”

時刻關注仇恨值的徐瓔眼見漲一點就趕緊兌換,可仇恨值一下子飆升後,很快就落下來,逐漸趨於平緩。

不行,還得再加點。

宴席上跳過以後去軍中表演一遍,最後再給幽州百姓表演一遍,正好講夏承烈深入北狄的那個台子還沒拆。

能薅一點是一點,計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