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萊姆斯,是的,”鄧布利多笑了笑,“那個孩子的確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桑默家的繼承人,德國的桑默家族,你知道麼?”
“您是說,那個有名的黑魔法世家?”盧平小心的問。
“是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往嘴裡塞了一顆比比多味豆。
“我不明白,鄧布利多教授,”盧平站了起來,他皺起眉頭,這讓他顯得更加疲倦和憔悴,“為什麼您會讓這樣一個危險的孩子……呆在哈利身邊?”
“他們是朋友。”鄧布利多揮揮手,示意盧平坐下,同時將裝著比比多味豆的盆子往盧平麵前推了推,“嘗嘗比比多味豆的味道吧,很不錯……哦,不要那麼緊張,萊姆斯,我的孩子,小沃爾夫和小哈利的感情很好,他教了哈利很多東西。是的,非常多……”
他頓了頓,突然換了個話題,“萊姆斯,你認為如果要和一個手持凶器的人搏鬥,你應該準備什麼?”
“當然是,準備武器。”雖然對老人跳躍性的提問很奇怪,不過出於對這位白巫師的尊重,盧平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是的,”鄧布利多滿意的笑了,“你必須要有鋒利的武器,出色的劍術,才能打敗你的對手。”
盧平愣愣的看著白巫師臉上的笑容,突然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您是說……您的意思是……是的!”他猛的用拳頭擊打手掌,“您說的對,對付黑魔法就要用黑魔法,而我們總是不太方便去教導那些的,而那個孩子……”盧平似乎在深思,然後他點了點頭,“那個孩子是個天生的戰士。如果他願意教導哈利,那對哈利的確非常有幫助。是的,如果他一直在哈利身邊……”
正說著,門被敲響了,斯內普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個高腳杯,裡麵裝滿了藥水,微微冒著熱氣,他看到盧平,黑色的眼睛眯了起來。
“啊,西弗勒斯。”盧平站了起來,他微笑的走向斯內普,“這是給我的麼?真是非常謝謝你。”
“離我遠點,盧平,還有,我並沒有允許你叫我的教名。”斯內普臉上露出憎惡戒備的神色,仿佛盧平身上帶著什麼一觸即死的可怕的傳染病,不理會盧平尷尬的表情,他將冒著熱氣的高腳杯放在了鄧布利多的桌子上,“你最好現在就喝完它。”
看著盧平喝光了高腳杯裡的魔藥,似乎不想在有他的地方多呆一秒,斯內普轉身就要離開。可鄧布利多卻叫住了他,“西弗,幫我個忙好麼?過段時間萊姆斯可能沒法給孩子們上課了,我希望你能幫他代一下課,直到他回來。”
“回來?”斯內普回頭,用充滿惡意的眼神打量著盧平,“哦,我真懷疑他能不能再回來。阿不思,你為什麼不直接讓我教授黑魔法防禦課呢,這樣一個每個月都要消失幾天,麻煩其他人給他代課的教師,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聘請他。”
“孩子們的魔藥課上更需要一個出色的魔藥大師。”鄧布利多微笑著,然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對了,西弗,你好久沒見沃爾夫了吧,似乎自從他OWL成績不理想之後,他就放棄了魔藥課……不過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你就可以見到他了,也許還可以考校一下他的功課,他的黑魔法……防禦似乎越來越出色了。也許他暑假請了個好老師。”
聽到沃爾夫的名字,魔藥大師麵無表情的沉默了,黑色的眼睛變得空洞,他看了鄧布利多良久,才用堪比耳語的聲音緩緩的說,“好吧,我會去的。”
“哦,斯內普教授,你認識那個沃爾夫·桑默?”盧平好奇的問。
“這與你無關。”斯內普不耐煩的說。
“那可不一定,”盧平笑著歪了歪腦袋,“在我的課上,因為一個同學的……恩,玩笑,他可發了很大的脾氣啊。那個可憐的孩子現在還躺在醫療翼呢。”
“玩笑?哦,是的,對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葛萊芬多來說,不論做什麼都隻是個玩笑罷了!”斯內普黑色的眼睛裡閃過瘋狂的恨意,“當然,這個世界上的玩笑太多了,”他扭曲著嘴角,露出譏誚的笑容,“比如,每個月都有幾天要在鐵籠子裡呆著的毛茸茸的玩笑,多麼有趣的玩笑啊!”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聲音低沉而嚴厲,斯內普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他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盧平慘白痛苦的表情,然後轉身大步走出校長辦公室,長袍在他身後翻滾著黑色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