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皺緊了眉頭,他幾乎壓抑不住胸口澎湃的怒氣。鄧布利多說的沒錯,看來他在暑假被教的……異常的……好!
多麼好的老師啊,看看,他現在表現的就像是一把剛剛開鋒的寶劍,愚蠢的不知道掩藏自己的鋒芒,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傷人和……傷己!
這個蠢貨才剛從鄧布利多的黑名單上下來不久,可他顯然想再爬回去,也許,哈,也許我們偉大的桑默先生想讓自己的名字更進一步,在白巫師必須消滅的人物黑名單上,和黑魔王比鄰而居。
他近來的表現已經讓那些腦子空空的蠢貨私傳了不少風言風語,說的最多的就是也許赫奇帕奇以後會出現一個食死徒。
哈,食死徒?桑默家族加入聖徒還差不多。
聖徒……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斯內普仿佛被浸泡在極地的冰窟裡,連靈魂都快凍成了冰。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左手手臂,“你不會愚蠢的……該死的……”莫名的恐慌與極大的憤怒讓深諳語言藝術的地窖蛇王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狠狠的瞪著沃爾夫,臉上顯出堅定的神色。然後在沃爾夫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大步走到他的麵前,在離自己五步遠的時候,沃爾夫瞳孔微微收縮,本能的握緊了手上的魔杖,隨即又放鬆下來。
斯內普走到他麵前,用力扯開了他的校服。沃爾夫目瞪口呆。
少年蒼白結實的胸膛上一片光潔,並沒有那可怕的黑色印記。斯內普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他深深的低下頭,黑色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表情,“幸好你還沒有愚蠢到不可救藥……”,他喃喃的說著,用力攥緊了手上的校服衣襟,指尖微不可見的顫抖著。
“……幸好”
你還沒有和我一般墮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