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殺傷力不亞於‘你牙上有菜’,薛凱樂立馬變了臉,還下意識抬手擋住自己的臉。
同學們笑得很大聲,平時薛凱樂沒少嘲諷長相白淨的男生,今天這種相對重要的場合,他不是照樣把自己往白了抹。
薛凱樂惱羞成怒,“不就是個學曆造假的小白臉,你還敢嘲笑我!”
桑樂表情平靜,“我在陳述事實,你的左臉頰確實沒抹勻。”
聽到這話,薛凱樂更不敢把手放下來了。
但憑他的性子,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嘲諷,怎麼可能不反擊?
這場比賽沒定獎項,也沒定懲罰,薛凱樂氣了一會兒,想到了反擊的方法。
他捂著臉,揚起下巴,對桑樂說:“比賽規則製定的太匆忙,獎懲製度還沒說呢。正好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也有這麼多人做見證,不如咱們來把獎懲製度定一下。”
沒等桑樂說話,他就自顧自地把自己想好的獎懲製度一並說了出來,“三輪比賽誰得分多算誰贏,輸的人要直播當著全網的麵向另一方道歉,道歉內容不能少於兩千字。”
李思先看不下去了,“你有病吧?道個歉還得兩千字?你實驗課頂撞老師的檢討都沒那麼多字。”
薛凱樂跟老師抬杠氣得老師胸悶,導致被罰寫檢討是事實。
他一聽自己的黑曆史被抖落出來,再次惱羞成怒,“你彆胡說八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說完,他轉而問桑樂:“喂,跟你說話呢,這個懲罰製度,你敢應嗎?”
桑樂很輕的點了下頭,“可以,我沒意見。”
李思哎呀一聲,“你答應他乾嘛?”
比起李思的急切,桑樂倒是淡定很多,好像這事兒不是他的一樣。
“我還有個要求,”桑樂說:“如果你輸了,不僅要給我道歉兩千字,還要給李思道歉兩千字,並保證再也不能拿她給我課表的事騷擾她。”
薛凱樂也答應的很爽快,“行啊,就這麼說定了。”
他轉頭麵向看熱鬨的同學觀眾,“大家夥兒都聽到了啊,就這麼說定了。”
“好!聽到了!”
“錄像了錄像了,絕對逃不了!”
“快比吧!等不及了!”
準備工作又做了半個多小時,時間臨近比賽,桑樂和薛凱樂兩人也在左右兩席分彆坐下。
比賽場地雖然說簡單,但也沒太粗製濫造,兩人的跟前還放了名牌。
會議廳最前方的大屏幕被放了下來,用來展示題目。
講台上放著計分器,跟前站著一個外班隨機搖到的同學,負責翻計分器。
就連觀戰的同學都有小板凳,大學生群體素質在線,自發拿著小座椅排排坐好,形成了一個簡易的觀眾席。
至此,比賽的準備工作就全部做完了。
倒計時三分鐘的時候,桑樂朝外看了一眼,看到了謝文柏。
謝文柏身姿挺拔相貌英俊,氣質還不凡,在一眾普通人中格外顯眼,桑樂一眼就看到了他。
桑樂衝謝文柏露出一個笑容,讓他寬心。但很難得,謝文柏竟然沒有回應他。
人太多了,謝文柏又背著光,他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
桑樂敏銳地察覺到,薛凱樂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桑樂緩緩收回目光,又垂下眸子。
是不是他做事太任性了?惹得謝文柏不高興了?
三分鐘過得很快,比賽鈴響起,也容不得桑樂想那麼多了。他回過神,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
題目都一樣,所以就需要用搶答的方式來答題,誰先搶到題目並說出正確答案,一分就記在誰那裡。
第一題比較簡單,是從課後練習中摘出來的。
薛凱樂還沒看清題目,桑樂就已經按響了麵前的搶答燈。
薛凱樂愣了一下,隨即不屑嗤笑一聲,“嘁,不是誰按得快分數就是誰的。”
下一秒,桑樂就說出了題目的答案。與此同時,講台上,桑樂這邊的計分器翻了一下,加一分。
薛凱樂:“……”
桑樂沒得意炫耀,倒是薛凱樂咬緊了後槽牙,“嗬,不就一道題,算你運氣好。”
說著,他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窗台的位置。
比賽前已經約定好了不允許直播,也不允許錄像,不過薛凱樂的性子,屬於他的高光時刻,他怎麼可能不想辦法鬨大了?何況他都已經在新開的賬號說好了要直播。
所以其實在比賽開始前,他就已經偷偷在那裡放好了手機,定時開啟直播。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已經通過直播被全網的觀眾都看到了。
直播間裡,觀眾們也被第一題搞得有點懵。
怎麼這個局勢看起來,桑樂更像是正兒八經腹有詩書的大學生,那個薛凱樂才像個學曆造假坐不住的無腦網紅?
不過隻是第一題而已,發聲的人並不多,大家還是保持沉默往下看。
薛凱樂挺直腰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始全力以赴對待比賽。
他以為自己第一題失誤是因為自己有些懈怠並且對方運氣好,但事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第二題,依舊是課本上摘下來的題目,他沒讀完題,桑樂就按鈴並脫口而出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