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拉達曼提斯有點驚訝。

“就是這種工作。”加隆笑道，“偷考題、賣答案、替考、作弊。”

“我還以為你會應聘體育教練員。”拉達曼提斯想了想，“不過代考也是一種職業，隻要不讓我碰上就行。”

“你又不是風紀委員。”

“如果我是風紀委員呢？”

“那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加隆朝他笑了笑，接著意猶未儘地說，“再把比花盆還要重的東西砸到你的頭上。”

拉達曼提斯一言不發地為自己上好傷藥，然後問道：“你真的不回聖域了？”

“不想回去。”

得到的回答仍然是簡簡單單地四個字。

“但是你畢竟是在那裡長大的。”

“那也不一定能夠證明我對那個地方有什麼留戀。”

“你還是回去為好。你的哥哥也在那裡。”

“我可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哥哥，我欠他們的東西，我已經還清了，為了不想起以前那麼痛苦的日子，我還是不回去為好。”加隆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關掉正在工作的手提電腦，“我累了，你要是有把握回去，就走吧，不回去的話，你就睡在我旁邊的房間裡，我可不希望你睡死在走廊上。”

“那也好，今天看時間是趕不上末班車了。”拉達曼提斯回答。

“對了，我問你一句。”加隆朝浴室走去，扶住門框，問，“你是gay嗎？”

“我還沒有確定，有什麼問題嗎？”

“很奇怪，聽說你是那所大學裡唯一不找女友不談戀愛的怪物。”

“……”

“算了，我說著玩玩。”加隆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跳進浴室去了，不一會兒就傳來花灑噴水的聲音。

拉達曼提斯才有閒心打量起加隆住的公寓：條件明顯比他租住的公寓要好。地板和天花板都是乾乾淨淨的。臥室裡有一張雙人床，但是並沒有看出加隆曾經帶人回來過夜的跡象。寫字台上除了幾本雜誌，更多的是賞金獵人協會裡的任務報表。沙發上淩亂地扔著幾件衣物，有的衣物上還沾染著少許血跡。

過了一會兒，加隆擦著頭發從浴室裡出來了。

“真倒黴，水又沒熱。”他詛咒了一句。

拉達曼提斯看了看鐘表：“水不熱，你還洗了四十分鐘。要是溫度適當的話，你是不是要一直泡在水裡？”

“喔，我是亞特蘭蒂斯人嘛，自然和水是比較親近的。”加隆順口說道。

“你是亞特蘭蒂斯人？”拉達曼提斯有點不敢置信地問，“亞特蘭蒂斯人不是生活在海底嗎？”

關於亞特蘭蒂斯的曆史，他在冥界的時候知道過一些：亞特蘭蒂斯是四大古文明以前的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後來因為某種未知因素沉入海底。據說那裡的居民擁有神一樣長的壽命和強大的能力，但是同時也背負著‘不死的身體，不死的痛苦’這種詛咒。

“不能上岸嗎？”加隆翻了翻眼睛。

“沒有不能上岸的規定。”

“那不就得了？”加隆將毛巾一甩，命令道：“你去洗澡！我最討厭的就是書本和粉筆灰的味道！”

於此同時，飛在天空的艾俄羅斯也在鬱悶著。

“加隆那個家夥可真傻。那個徽章是黃金級聖鬥士的榮譽標記之一啊。他怎麼就這麼隨便……不過，話說回來，該怎麼向他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