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揍他。”亞力士說出了一句在場眾人都想說的話。

“誰，加隆還是拉達？”艾俄羅斯好死不死地問。

“找一塊磚頭，中間栓一條繩子，砸一個，把磚頭收回來，接著砸第二個！”亞力士獰笑道。

“他們可不會乖乖讓你砸。”

“我說，艾俄羅斯……”

亞力士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遍：“你是不是欠那個什麼了？”

“沒有，絕對沒有！”

為了籌備第二天的戰鬥，眾人在結盟儀式結束後立刻回到了自己所屬的區域。

艾俄羅斯回到教皇廳向史昂彙報之後，趕到了第三宮。卻沒看到亞力士。

撒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古舊的典籍。艾俄羅斯想到有必要和他談談，於是走了過去。撒加把典籍隨手扔到書架上----他知道要是慌慌張張地藏起來，反倒引人懷疑。

“喂。”艾俄羅斯開口了。

“什麼事？”

“前一段時間，你為什麼和亞力士聯合起來騙我？害得我又是請醫又是問藥，直到最近才知道你原來是在耍我。”

聽到這個問題，撒加微微地笑了一下：“我隻是很無聊，想要回憶一下過去的事。”

“無聊？”艾俄羅斯坐在他身邊，不解地搓了搓手。

“是的，無聊。”

艾俄羅斯這才回過味來，有點氣憤地說：“你是騙子還是個傻子？”

“兩樣都有點，人兩樣都得有點啊。”撒加攤開手，一臉無辜地說。

“我……我……”艾俄羅斯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真想揍扁你那張臉，看在明天還有事的份上，算了。”

撒加也不吱聲了，半天隻是悶頭坐著，直到艾俄羅斯要走人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對不起啊……”

“你對不起我的事夠多了。”艾俄羅斯聳聳肩：“我六歲剛來聖域的時候你借訓練為幌子把我當沙袋摔斷我兩根肋骨，我七歲的時候你把我剛繼承的聖衣上塗滿了胡椒粉，我八歲的時候執行任務你出餿主意把我扮了個小姑娘，我九歲的時候學舞蹈課你又讓我穿小姑娘的衣服，我十歲的時候去人馬宮整修前輩留下來的地道，你竟然夥同加隆弄來一大堆葉子在地道口點著了，還拿來個風扇，讓煙一直飄到地道裡……”

“喂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還沒完，我十四歲的時候，你剛從中國回來，第二天史昂宣布了教皇人選，結果第三天……”

“那個……”

撒加的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艾俄羅斯突然笑了起來：“就算你無惡不作或者頂著加隆的名號無惡不作，我從來沒怪過你，一直都沒有。史昂老師是有用心的，要不然他怎麼會故意培養你做一個王者，然後把你蹬開。”

“就算我的資質比較好，我也不想親自當一個王者。”撒加的回答出人意料。

“嗯？”艾俄羅斯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他笑了起來：“我想當的是軍師，所謂軍師，就是在幕後玩弄彆人的生命，而他可以不必為成千上萬的死亡負責。”

“呃……”

你丫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艾俄羅斯小小地鄙視了他一下，就笑著站起來：“那個，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睡，明天去奧林匹斯救人。”

“根本就不用……”撒加想說什麼話，但是話到半截又住了口，目送著他遠去。

他歎了口氣，將目光投到剛才看的那本典籍上，古老的硬紙書皮上有一行黯淡的燙金字——靈魂割裂術。

“本來已經快魂飛魄散了，又要修習這種禁術，可能造成的傷害會大大超出預想吧？不過，亞力士，要是你需要，就拿去好了，我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原諒，還是把我們該做的事做完為好……所以做好了隨時付出生命以及靈魂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