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駕駛座的喪屍衝著花遲吼叫,花遲後退兩步,看著喪屍。
怎麼會有這麼順眼的喪屍呢?
喪屍本來猙獰的麵孔在此刻無比可愛,散發金光,這叫喪屍嗎?這不叫,這叫守關BOSS!打敗BOSS可以獲得寶箱。
牽引車頭連著貨箱得有十米多長,花遲都不敢想,要是他能把裡麵的東西運走,他得有多快樂!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心快樂的要飛出來,三步並兩步回到麵包車裡武裝好,花遲穿著雨衣帶好塑膠手套,喪屍還在嗬嗬叫喚,花遲舉著斧子費勁從另一邊的副座爬上車,喪屍背對花遲。
“對不住了!”花遲素白的臉上寫著悲憫,手高高抬起果斷砍下。
隻聽得“鏗”的一聲脆響,斧子砍出一小塊豁口,喪屍毫發無傷。
“我的斧子!”
花遲驚覺,這似乎是隻變異喪屍,普通喪屍沒那麼堅硬。
受到攻擊的喪屍停止掙紮,頭向後仰一百八十度,後腦勺貼著後背,空洞的眼眶擠在車窗縫中,直勾勾看過來。
壞事了!
花遲陡然寒毛豎起,耳邊響起破空聲,他向後倒仰,雙手抓在車門上,堪堪沒有掉下去,一縷頭發從耳邊飄下,花遲受驚急促喘息,這還是隻風係喪屍。
這縷風似乎幫喪屍先生打開了任督二脈,它緊盯住花遲,風刃一道接一道,衝著花遲的眼睛和臉刮上去,花遲狼狽躲閃,在狹小的空間裡扭出花來。
這樣不行,不殺掉這隻喪屍,他連命都要搭在這!
又一道風刃從頭頂落下,花遲抓住機會後退一步往車下跳,車裡空間狹小,容錯率低,不如外麵地方大。
又一道風刃襲來,花遲撲倒在地,後知後覺想起,喪屍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視覺,他們通過空氣的振動和不同物種的氣息來選擇獵物。
這隻喪屍怎麼一副能看見的樣子?
花遲趴在地上,匍匐到喪屍的視野盲區,風刃果然停止攻擊。
他試探著伸手出去,風刃立刻襲來。
咦?
連續試驗幾次都是這樣,難不成這喪屍真靠眼睛看人?
那就好辦了,打是打不過的,打不過就躲不丟人。
林中有麻雀飛過,落在枝頭看著樹下——沒毛的家夥蛆一樣沿著大鐵皮盒子爬,麻雀咂咂嘴,遺憾地發現這蟲子太大它吞不下。
爬回貨車的另一邊,花遲站起來歎口氣,車廂裡包裹太多,他一次運不完,這次回了基地下次出來得等九月初,未免夜長夢多。
先把包裹拆出來處理才安心,這樣就必須把喪屍宰掉,要不他拆快遞的時候那家夥突然竄出來,沒命事小,包裹沒拆完他死了都不得安息!
回到麵包車,花遲喝了口水順便解決個人問題,矽膠皮的水袋能裝1升水,一天下來即便省著喝也就剩了半袋,時間不等人。
越是著急越容易有急智。
花遲有些心疼地在車上備用的三件衣服裡挑選,最終把最不喜歡的那件拿出來,躡手躡腳扔在喪屍身上。
被遮住臉的喪屍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不對,本來就死了,那就是死透了。
這片丘陵沒有高大的樹木,花遲找了半天才湊齊夠點火堆的材料,這才有包裹開箱在前麵釣著,花遲很快點燃火堆。
一把把乾草糊在喪屍身上,花遲以一根麻繩的代價將喪屍綁好。
哐啷將車窗玻璃敲碎,喪屍跌跌撞撞從車上摔下來,花遲伸腳把喪屍往遠處踹,一直踹出十多米遠,距離夠了,花遲把乾草擰緊當乾草棒,用火堆引燃後扔在喪屍身上。
焦臭的味道惹得花遲連連作嘔,這不是他第一次殺喪屍,但他之前遇到的都是普通喪屍,手起刀落給個痛快,這種有異能的他碰不到。
溝裡沒有彆的可燃物,喪屍獨自燃燒,蒙眼睛的衣服燒沒了,花遲躲在貨車後麵探頭偷偷看,皮肉著火劈啪作響,花遲幻覺自己身上疼。
他看著喪屍,嘴裡嘟囔點知道的佛語,什麼阿彌陀佛,什麼南無阿彌多婆夜,末世信仰崩塌,主要是儘個心意。
花遲自覺做了該做的,喪屍燒的失去行動力,他走向貨車車廂。
車廂後麵的鐵皮有豁口,用斧頭把豁口砍大,鑿彎鋒利的邊緣,花遲用手電掃了掃,確認安全鑽進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