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和不二雖然嘴裡說得沒把沒門,事實上手中還是有度的。使用筋膜刀放鬆,痛苦歸痛苦了點兒,但是對於治療運動損傷還是相當有效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千裡迢迢地特意背過來,畢竟霓虹金不騙霓虹金,是吧?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白石少年腰也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一口氣能上二樓了,恨不得當場跪謝同寢兩位恩人的不殺之恩。兩個室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洗完澡飄飄然睡覺去了。
今天晚上幸村的心情還算不錯,因為既報了早上被炸彈鬨鈴轟醒的仇,又讓室友緩解了周身疲勞,就連睡覺做夢的時候都恨不得帶著笑意。於是他睡著睡著……居然真的笑醒了。
幸村同學以往的睡眠質量雖然比不上白石,但也絕對不算差,如今突然醒來,便是因為聽到了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而且聲音還不算小。
他原本想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然而這個聲音放在安靜的夜裡太有吸引力了,讓人不探究一番,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他看了一眼對麵睡得和死豬一樣的白石,微微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起身走到不二床邊。
幸村:“不二,醒一醒。”
不二:???
幸村:“外麵好像有動靜,要和我出去看一看麼?”
不二:“可以呀。”
兩個少年起身披上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出門外。與白日的熱鬨完全不同,如今的U-17基地正處於黑夜的寂靜中,萬物都被黑暗籠上了一層可怕的色彩。
他們並非完全不害怕,隻不過探險的念頭讓兩人有些躍躍欲試,隻是很可惜,這些念頭在他們看見一閃而過的訓練服時戛然而止。
幸村/不二:“……”搞了半天,就這?就這?就這?
首先提出外出探險的幸村有點無語:“不會是失敗組的那些人根本沒回去吧?不過他們晚上潛入U-17基地是要乾什麼呢?”
被拉著一起外出探險的不二更加無語:“我也想不明白,但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傾向於有人晚上餓了,想去食堂拿點東西吃。”
反正說來說去都不可能是真的鬼,幸村難免有些泄氣,然而很快他便起了新的心思:“不二,要不然我們明天玩點更刺激的東西吧?”
“你的意思是……”對方不愧是與自己同寢了好幾天的人,已經有了相當的默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語氣不知不覺中便充滿了愉悅,“好呀好呀!”
於是第二天早上,初中組的一大群少年們集中在食堂裡,圍繞在兩人身邊聽起了夜裡的鬨鬼故事。他們平時分布在不同的球場甚少交流,晚上回去後更是話都不想說,也隻有在吃早飯時可以互相八卦一下。
“不能吧,昨天晚上我沒聽見外麵有動靜啊?”有人提出了懷疑,緊接著又有人補充了一句,“但是今天早上我發現自己的香皂和洗發水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如果不是人拿的話,隻能是鬼了!”
食堂中頓時一片嘩然,現場立刻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跡部為代表的“本大爺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鬼什麼鬼,就算真的鬼來了,都能被本大爺華麗死”;另一派則是以切原為代表的“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要拿著網球拍趕緊跑路”。
當然也有像白石這種夾在中間的不明吃瓜派,他坐在幸村和不二身邊,本來吃早飯吃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群眾淹沒,不知所措。等到聽清了室友昨天夜裡的遭遇,他的動作逐漸僵硬、語言逐漸喪失、大腦逐漸混沌。
不二(突然拍了一下):“白石,你有在聽麼?”
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