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輔導切原英語的整個過程,幸村和不二便笑眯眯地坐在旁邊,滿臉慈祥地盯著眼前這萬分和諧的一幕,就差直接泡壺茶喝上了。
幸村:“不二,白石真的很適合帶孩子,你覺得呢?”
不二:“嗯,我也這麼覺得呢。”
白石(背後一涼):食物鏈最底端的直覺告訴我大事不妙。
就這麼一對一地不知道輔導了多長時間,白石終於忍無可忍地把切原送走了,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會了多少英語單詞,隻知道自己已經快忘記母語怎麼說了。
大概便是在那個瞬間,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田看起來那麼老——那代表著一個大前輩的惆悵,以及一個老父親的滄桑。
偏偏幸村還在有一茬沒一茬地接著感歎:“赤也這孩子哪裡都好,就是英語差了點兒,我和真田平常沒少操心呐……”語氣裡充滿了長輩的迷茫和憂傷。
白石想了想自家皮得要死的小金,恨不得在他身旁點上一根煙,說一說以前:“我家後輩也是啊……不拿毒手詛咒壓著,那可是能把四天寶寺鬨翻天的存在呐!”
“我們網球部裡也有越前這個讓人不放心的後輩呢,”不二表示不是很懂你們這些部長和副部長的壓力,“但是很可惜,他不需要我帶,嘻嘻~”
幸村/白石:“……”特麼的,你剛才是在凡爾賽吧?
“所以啊……”幸村慢悠悠地轉移了話題,“白石同學,以後切原便拜托你多多操心啦。”“哦,好的……”對方摸了摸後腦勺,隨後很快反應了過來,“等會兒,他不是你們立海大的人麼?”
幸村:“是啊,但我還是那句話,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白石:“……”尼瑪的,聽清楚沒有?尼瑪的!
不曉得是不是最近和切原接觸的機會多了,他倆還真被安排在了一起打雙打。當看到自己要和小海帶做搭檔的時候,白石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辣麼一絲想笑。
幸村依舊在苦口婆心地拜托他:“因為我們當初對勝利的過分執著,赤也這孩子進化出了傷身體的惡魔化。我們一直在想方設法地阻止這個趨勢,但是目前毫無進展,總之我家後輩就交給你了……”
他沒好意思說,其實之前柳故意輸掉和切原的比賽,也跑來說了這番差不多的話。雖然他不是很懂為什麼當時對方會那麼肯定他倆一定會組搭檔,然而彆人既然拜托了,自己也不好推辭就是了。
所以白石頓感“日暮保姆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好吧,我儘力試試吧。”當天兩人見了麵後,當事人的情緒還算穩定,甚至還能友好地打上一聲招呼。
切原:“白石前輩好,謝謝前輩先前輔導我的英語!”
白石(秒變臉):“abandon是什麼意思?”
切原(瑟瑟發抖):“啊這……放棄、拋棄、離開、中止?”
白石:“很好很好,我們開始吧。”
切原:“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