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幸村以及不二兩人所料,白石少年醒來以後,果然忘記了不少事情。他隻記得自己和另外兩個室友出去一起郊遊,至於怎麼回來的,中間又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好在他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就當做無事發生般地晃悠回了宿舍。
與之相比,那些被乾柳汁放倒在食堂的受害者們的反應則大差不差。大家蘇醒之後,環視四周,眾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這裡乾什麼?結果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這些問題,他們索性各回各寢室、各找各室友去了。
霓虹的十一月份依然秋高氣爽,U-17基地的集訓仍然進行得如火如荼,勇敢的少年們啊……依舊在創造奇跡。但是今天這個階段吧,好像多了辣麼一點點小插曲,因為外出打比賽的遠征組出乎意料地回來了。
直到現在,窩在基地中訓練的大家這才明白: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有比鬼叔看起來更老更滄桑的青少年(劃掉)。
這些傳說中成熟穩重的老大叔們(不是)被稱為“一軍”,而他們這些天天在山溝溝裡拋頭顱灑熱血,沒有出去見過大世麵的小可憐們,則被委屈巴巴地稱為“二軍”。
U-17基地的教練們仍舊是那些擅長搞事情的教練們,二話沒說便把二軍丟去和一軍後十名打比賽。其中除了幸村,其餘都是高中生。
然而幸村和彆人又有點不太一樣,因為他是自己去主動約戰的,而且一來就挑了一軍後十的排頭——不破鐵人,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大將氣勢。
再加上目前為止,二軍中隻有入江挑戰成功,這場比賽難免引起了相當大的關注。初中生們時不時會有人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幸村同學,你是我們全村的希望!”看得一旁的白石和不二都覺得壓力山大。
幸村對此倒沒什麼特彆的表示,該吃吃該喝喝,但從每天晚上回來得越來越晚的事實來看,他肯定不會感到太過輕鬆。甚至在比賽前的最後一個晚上,他還拖著兩個室友加訓。
三個少年累得直接躺在網球場的地上氣喘籲籲,白石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難得有心情開起了玩笑:“我看你每天表麵老神在在的,還以為你心裡不緊張呢……”
“害,”幸村跟著喘了口粗氣,“沒有人不想贏。”“是啊……”對勝負沒那麼強執念的不二則表示道,“但你是不是太拚命了一點?”
他聽罷對兩個室友露出了一個近乎虛脫的笑容:“還好吧,畢竟隻有我一個初中生,不想輸得太難看,讓大家丟臉。”
白石聽完這番話隻覺得心裡有點難過,不過他也不清楚究竟在難過些什麼。他小心斟酌著言辭:“幸村同學,你從當上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以來,是不是承擔了太多原本不屬於你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