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姑姑走了良久,我躺在床上,也沒什麼睡意,本來就是個神仙,一定要恢複下我神仙的本色來。不過這個不是重點啦,我思慮了半天,腦袋裡仍然是混沌一片。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還沒確定自己要不要認真地與他在一起,他卻先和我說了。我...我的天呐!
算了,還是出去溜達溜達吧,散散心也好啊。
魔宮的景色很好,比天庭還要美上個幾分。倒不是有多少名貴的景物,而是魔宮的景色中,隱約透著點瀟灑的氣息,並不像天庭那麼華麗富貴的感覺,一點都沒有親切感,不過也還好,從小住在天庭,也看習慣了。
胡亂地在魔宮裡走著,遇到轉角就向右轉,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小小的壞習慣吧。在天庭的時候,有好幾次亂逛,第一次去了二郎神君殿,進門的時候挺小心地,可憐哮天犬敏感度超強,一聞到有生人的味道,就衝上來要咬我,不過我當然沒吃什麼虧,隻是差點把哮天犬的尾巴給拔了,耳朵也扯得腫腫的,險些釀成大禍,二郎神叔叔自然也不會跟我計較,隻是看他看著哮天犬時那心疼又有氣不敢說的表情,引發了我以後調皮搗蛋的性格,那表情真是太好笑了!第二次好像是去了嫦娥姐姐的廣寒宮,唉~可憐的嫦娥姐姐,被我整了好幾隻兔子,卻還是要維持淑女的形象,耐心地教導我,最後居然還說要教我跳舞。不過我的確也有那方麵的天分啦,學的有有滋有味的,還把嫦娥姐姐的忘情曲給偷學了,我的光輝曆史啊!還記得有一次,王母媽媽帶我去普陀山找觀音學習佛法,可觀音姐姐卻說我雖能悟得佛法,但卻與佛無緣,還送了我一塊淨妖石,我到現在還帶在身上呢,可惜了觀音的一片好意,我現在卻整日與魔待在一起。
咦?前麵居然還有燈火亮著,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還會有人和我一樣睡不著嗎?好奇心驅使著我,還是去看看吧。
用輕功飛上了屋頂,輕輕地蹲在上麵,因瓦片的斜度,小心地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將耳朵附在瓦片上。
“西翼大軍已整頓完畢,隨時都可以出發。”是步月,他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他的宮殿不是這裡吧!
“哥,西翼大軍人數眾多,若是帶領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去董家村,恐怕不太妥當。”是花溟!他們兄弟倆好像在商量什麼...
“你不要婦人之仁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妹妹在天牢受苦嗎?”步月的聲音有些痛苦。妹妹?他們有個妹妹在天牢?天牢我是沒去過,可也從沒聽說過天牢裡有關過魔啊...難道,是被禁止傳出去的嗎?
“大哥...”
“算了,是我有點衝動了,你說的對,不能傷到無辜的人。帶東翼軍分支二隊去吧,這是支精銳部隊,經過了羅將軍的嚴格訓練,你帶著他們,我也放心點。”
“大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注意點上次那個神秘女子。她的身份,很可疑。”他們說的是我嗎?
“知道了哥,我會當心的。”
“這一次,一定要成功,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救妹妹了。”
“是。”
裡麵的談話聲停止了,過了好一會,花溟和步月都從屋子裡出來了,我連忙放低身形,有些緊張地呼吸著,心裡暗暗地咒罵,真是麻煩,用不來哦隱身術,還得這樣藏著,太鬱悶了!
“蹲在這兒不累嗎?”花溟?!我硬生生地轉過頭,看到身邊的人...
“嗬嗬...這麼巧,你也來散步啊?”笨卿兒,這什麼爛問題啊!
“散步?我可沒見過哪個散步的人會散到屋頂上來的...”花溟偷笑。
有些尷尬地傻笑,剛要起身來,腳下卻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蹲著的雙腿早已經麻了。糟糕,這裡可不是陸地,是屋頂!
花溟手疾眼快地扶住我傾斜到要下垂的身子,扶著我坐在屋頂上,蹲在我身前,輕輕揉著我的腿,柔聲說道:“腿麻了嗎?”
“呃?...恩,蹲太久了。”我愣住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花溟他...
花溟他輕輕地敲打著我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揉著我的膝蓋,“好點了嗎?”
我又愣住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天呐!不行,不能再看他了,我心跳地越來越快了,難道...這就是心跳的感覺,喜歡的感覺?不過...這樣的花溟,真的讓我感覺好可靠,好像所有的事都能放下,所有的...我已經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想依靠一個人了?眼淚撲朔著留下,也許,我是真的累了,斬妖除魔,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玉帝爹爹的任務,雖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沒有朋友,沒有知己,沒有一個...願意聽我的心聲的人...
“卿兒,你怎麼哭了?是我敲得重了麼?”花溟趕緊為我拭去眼淚,“不要哭了...”
“花溟...!”我撲到他的懷中,緊緊著抱著他,“我真的好累啊...”這溫暖,我不想放開,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放開了。
突然被抱著,有些意外,但也算是驚喜。卿兒她居然...會在他懷裡哭。她的身上很香,是淡淡的幽香。她哭的很厲害,不像是哭訴,倒像是在發泄。她的手,緊緊地鎖著我的腰,軟軟的,她的體型原來是這麼的小,原來她,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麵。輕輕的環住她,拍著她的背,“哭吧,哭出來,會舒服很多...”
她抽泣著,哭聲變得有點小,但手卻仍然不鬆開,小臉埋在我的頸間,用有些沙啞又有些猶豫地聲音問:“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一個人,真的很孤單...我不想你離開我,不想...”
“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的。”傻丫頭,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會舍得離開你,就算是為了你去死,我都會毫不猶豫的。
“不離開就好...一定...不...不能...離開...離開哦...”懷中的人似乎是睡著了,一動不動的,微弱的呼吸吹在頸間,竟有絲絲的微熱感。傻丫頭,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會控製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