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蟲族隱形帝王之稱的瞳是個白發藍瞳的雄蟲,在蘭德裡柯統治時期就已身居高位。蘭德裡柯死後,他更是迅速穩定局麵,奠定起蟲族權力劃分基礎。
瞳很少出麵,但一出麵就包攬話語權。
外交員身上汗毛豎起,“好……好的。”他們在擁有天災般實力的蟲族第一軍團長麵前隻能感受到窒息般危險。
知道事情牽扯到蟲母,其實外交部已經不抱有談判成功的希望。他們現在隻期望蟲族不要脫離聯盟,縱然他們可以聯合圍攻蟲族,但背後會有巨大代價,不值得。
那幾個文明自求多福吧。
招惹蟲族偏偏又留下把柄,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次之後,蟲族應該可以消停許久,給他們一點反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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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阻止同僚離去的步伐,四位軍團長側身而立,等待他發言。
“諸位,我得到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族群首領告訴我,她們發現前任蟲母軀體異常,他真正死於三百二十八年前。”
“死在我接回他的那一年。”
冷淡蟲族青年道出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
虹手中拆卸把玩機械零件從手中掉落,又被他的精神力接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西奧多?”
“我知道。”金瞳毫不避諱,正視其他軍團長,再次重複那條消息:“蘭德裡柯早就死去,在我們找到他之前。”
第九任蟲母是在一顆荒星上被發現的,荒星環境惡劣,找到他時蟲母身形蕭索。
西奧多不會忘記,那雙深紫色的眼睛注視他許久,最終伸出瘦弱的手搭在他遞出的手掌上的那一幕。脆弱又蓬勃躍動的生命力讓這位素來生性淡漠的蟲族有了彆樣的悸動。
誰能想到,這是假的?
金發青年矛頭對準第二軍團長:“伊凡,你在奧萊拉探查那麼久,難道就沒有發現第九任蟲母石化年數不對?”
優雅蟲族不緊不慢地整理好發絲,確認儀表完美:“我生於前任蟲母統治末期,並沒有得到和他親近的機會,無法發現異常。奧萊拉宮內,我隻探究前八任蟲母存在軌跡,蘭德裡柯不在我工作範圍。”
這很正常,前麵的蟲母功績斐然,即使從第七任開始蟲母行為失衡,卻也沒有釀成大錯。蟲族對蟲母的厭惡始於第九任。刻意忽略研究他的曆史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
“倒是你,失職的問題可不小。”伊凡反擊回去。
第二、第三軍團長之間素來不對付,明明各自性格都不擅長挑事,卻總是起爭端。究責的低端手段都使了出來。
瞳及時製止住他們的內訌,“第九任蟲母就任時間短,異能遲遲未覺醒,或許就是與這件事相關。”
“蟲母的精神控製做不得假,他不會是冒牌貨。”
“所以,一個早就死去的蟲母,為何還能活著出現在蟲族麵前?”
“蟲族的母親,怎會死在一個荒星?”從發現蟲母降世到趕去接回蟲母,蟲族並未花費太多時間,以荒星那樣的條件,還不足以讓一個成年期蟲母死去。
海適時分享他的發現:“之前新任蟲母被阿列斯威脅的事件中,我注意到他體內的藥劑針對性很強。如果沒有蒂亞的及時救助,他會真的死在那場事故。”
“這次的劫持事件,我調出醫療蟲那邊的檔案,同樣發現了靶向藥物,作用更甚。但新任蟲母似乎在上次的威脅中身體產生了耐藥性,藥物被代謝掉。”
“蟲母的身體數據與尋常蟲族不同,在這個宇宙中都找不到與他相似的物種,蟲族又不曾讓蟲母的生物樣本流傳出去,那麼,他們是怎麼研製出針對性這麼強的藥物呢?”
“答案,藏在那幾個種族的背後。”難得正經的黑發蟲族仔細分析現有消息,認真的態度讓虹側目。感受到孿生兄弟的不可思議,海翠綠色眼眸回瞪虹。
深紫色半長發的青年勾起嘴角,興然提議,“這場戰爭,就用來引出蟲母背後的線索。”
“由我來主導。”銀灰色視線輕掃過金發蟲族,不屑對峙。
有蟲主動願意乾活,自然沒蟲攔著。
更何況,這位第二軍團長的手段諸多,能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