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作為宇宙中的最強文明之一,軀體實力和武器裝備都是頂尖存在,如果不是蟲母進化後子嗣不豐,恐怕早就稱霸星際。與這樣的文明硬剛不是一件聰明事,卡索文明珍惜自己的羽毛,寧願耗費能源也不願正麵對抗蟲族。
蟲族修養百年,骨血裡的好戰因子在躍動,他們渴望酣暢淋漓的戰鬥。
這樣的戰鬥要不了多久。
因為竟然有不長眼的文明動過蟲族的蟲母。雖然第九任蟲母的罪行已經板上釘釘,但也不妨礙蟲族迫切地想要為他討回公道。
蟲母是蟲族的母親,即使他們之間有過諸多齷齪,他們之間,始終密切關聯。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有關蟲母的事,蟲族不會容忍外族插手。
等到前任蟲母背後的真相真正被揭曉後,蟲族內部會再次決議蟲母的地位。
*
伊萊在病房裡觀看戰場轉播。
一位特殊訪客的到來讓他暫停下來。
深藍發的雌蟲溫和地看著他走來,身後是曾經照顧過伊萊的醫療蟲拉芙。
拉芙向伊萊介紹:“這是深藍蟲族的首領——伽藍,也是我的老師,她來查看你翅翼的情況。”
深藍蟲族的雌蟲世代掌握治療的異能,興許有辦法治愈伊萊後背的腔體。拉芙聽聞蟲母重傷難愈的消息就著手聯係她的老師幫忙查看情況。種群首領事務繁忙,現在才有空閒趕來,希望不算太遲。
【這是我破殼來第一次見到種群首領。】
“他就是新任蟲母,還是一個大沒長大的蟲崽。”拉芙看待伊萊總會帶上一些濾鏡,伽藍對此不讚同也不反對。
長居高位的雌蟲首領主動問候新任蟲母:“早就該見麵的,蟲母。所幸現在還不晚。”
【蟲族的種群首領曆任由雌蟲擔任,一向是輔助蟲母管理種群而存在的。前輩們全麵領導蟲族的前夕,一直是雌蟲首領帶領著熟悉蟲族事務。】伽藍也曾指導過第九任蟲母蘭德裡柯,伊萊早就“見到”過這位首領,並不為她的存在而驚訝。
【她們放棄了我,所以我才會被交到雄蟲手裡。】少年蟲母對蟲母統治蟲族的流程了如指掌,通過對比往任蟲母的經曆,他很快就得出這樣的結論。
【蟲族會後悔的。】泊黎篤定。
【是嗎?】
是的。泊黎在心裡回答。拉芙、蒂亞能被安排到伊萊身邊已然說明問題——無論雌蟲還是雄蟲,他們都在無意識地關注著伊萊,遲早有一天,這些在意會進一步發酵、膨脹,然後被發現。不過在他們後悔之前,祂會儘力帶走祂的同類。
伊萊不該屬於蟲族。
“深藍蟲族的首領,你好。”伊萊麵色虛弱,表情淡淡,以蟲母該有的態度簡短地回應伽藍。
伽藍並不在意少年蟲母的態度如何,直接進入正題,異能繞上伊萊的周圍,又深入到他的體內。
沒有讓泊黎留情,伊萊殘餘的傷也算是實打實存在著的,根本不怕伽藍專業的檢查。伊萊坦然接受伽藍的異能探入。
“你的腔體實在是太乾淨了。”檢查一輪的伽藍感慨,“我找不到翅翼殘留的痕跡。”一輪長出的翅翼早已清理完畢,不會留下任何蹤影。
“拉芙,他的翼腔無法治愈。”伽藍殘忍地向拉芙公布這個結論,拉芙心疼地看向伊萊,伊萊朝她微微一笑。
治療異能並沒有停下,它在對伊萊進行全麵療愈,伊萊原先還蒼白的麵色逐漸紅潤起來。
“我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深藍蟲族的首領耗費不少力量,沒有在這裡停留的打算,做完力所能及的事情後就徑直地離開這裡,不願與蟲母有過多接觸。
拉芙將空間扣裡為伊萊準備的慰問品拿出來,儘力安慰少年蟲母受傷的心靈,但沒多久就被新的任務給叫走。
伊萊伸手撫摸他的後背,傷疤已經消失殆儘。深藍蟲族確實本事不錯,和傳承中前輩描述的一樣。
伊萊:【她對我的身體進行全麵、細致的檢查。】
伊萊:【還是信不過海和那些醫療蟲嗎?】
伊萊:【一族首領,確實比其他蟲要謹慎些。】
意識體沉默片刻指出中心:【她在確定你是活著的。】不單單是憑借著跳動的心臟、流動的血液和傳送信息的神經元確定,異能指向更深的層次。
她在確認新任蟲母的靈魂是否鮮活、真實。
【上一任蟲母同樣教會了她許多。】伊萊摩挲手指,對伽藍舉動所代表的含義輕言淡語。
泊黎不受伊萊言語跳躍的困擾,很快就聯想到原初之母的能源球裡麵的東西,隱約猜測到幾分真相。
靈魂啊。
這可不該是這個宇宙的普通生物該掌握的東西。
蟲母的背後,還藏著不少東西。
泊黎沒有獨自探究到底的打算,祂更期待聽到伊萊親自為祂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