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柄與神格共享 蒼白蟲族(1 / 2)

金發青年對第二軍團長的印象還停留在伊凡說要廢了他精神力的時候,對於蘭德裡柯的介紹有些沉默,良久才說了一句:“你之前威脅過我。”

還挺記仇。

蘭德裡柯向他致歉:“對不起。嚇到你了。”說著拿出銀白色的能量體遞給金發青年,“這是歉禮。”

紅眸瞬間就識彆出來能量體是蘭德裡柯的權柄——靈魂,青年訝異地看著第二軍團長:“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分享出你的力量?”

蘭德裡柯將能量體推進青年體內,坐到他身邊緩緩開口:“全麵進化一個種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你現在能使用的力量不多,用它自保吧。”

曆史上所有蟲母對蟲族的進化影響都是在相處中緩慢作用的,金發青年不一樣,他是直接把蟲族提高到一個新層次,大層次的進化在瞬間完成。

很厲害,也很傷身體。

即使後麵成神也不足以補足身體的虧損。因為這種決策隻能在成神之前做出來,成神之後,就不能再乾預蟲族的發展了。

蘭德裡柯保守地估測了一下,判斷青年至少幾年內難以恢複真神水平的力量。

“還有需要向你闡述的一件事是——我與你,神格共享。”蘭德裡柯額頭上符文若隱若現,證實著這個事實。

金發青年隻是感受軀體內的靈魂權柄,不以為意,“我知道。”神格是蟲母的財產,既然蘭德裡柯沒有死,共享是必然結果。比起這個消息,青年更好奇的是——

“為什麼說你是我的兄長?我們明明誕生在不同時期。”

蘭德裡柯並未在傳承中留下那段悲慘的往事,青年不知道真相是正常的。

優雅的蟲族將手上的半隻手套摘下來,星艦的機械管家剛好送來茶水,就著茶水,蘭德裡柯稍微改編了一下故事:“靈魂與生命共生,我們本是雙生子。不過因為我掌控靈魂,所以要比你更早誕生出意識,也就更早地降世。”

“之後,你受到我的牽連,不得已早早使用出異能,於是降世時間又被延後。這才造成我們之間幾百年的時間差。”

金發青年沒有被糊弄過去,問題直指要害:“我聽聞你被西奧多所殺,是真的嗎?”

蟲母是領導蟲族的母親,被自己嗬護的孩子所殺駭蟲聽聞。這曾帶給青年巨大的震撼。

蘭德裡柯銀灰色的眼眸掃過青年,抿一口茶水輕嗤著否認:“怎麼可能?以他的實力還殺不了我。”

金發青年湊過來盯著他的眼睛,篤定道:“你的瞳孔早已石化,你死過,你在撒謊。”不等蘭德裡柯銳利的眼刀襲來,青年的頭就抵著他的頭,傳輸著生命的權柄,“不要動,你也需要它。”

蘭德裡柯想要掙脫的身體僵住。

為了讓第十任蟲母降世,蘭德裡柯一直在用異能溫養他的靈魂。沒有軀體的靈魂生長不易,蘭德裡柯為他耗費諸多心血,等到第十任被送走再次根據傳承自然地降世之後,蘭德裡柯迎來軀體的第二次死亡。

這次沒有再生的機會。

蘭德裡柯暗中調換了遺體,用生物材料掩藏好身體的傷口,靈魂附著屍體再次站了起來。

更換身份的過程中身體的一些部位逐漸石化,於是漸漸地,蘭德裡柯的靈魂支起皮肉的空殼,行走在蟲族。醫療技術換掉那些石化的、無用的肢體,蟲造的生物組織填充著皮囊,瞳孔是唯一保留的部位。

這個被傳說中的人類稱為通往靈魂的窗戶的部位被他用來提醒自己——你的存在將遭受萬族暗算。

武裝好蟲族,揪出那些暗算者,然後,殺了他們。為第十任鋪路。

蘭德裡柯過蟲的智商已經根據自己的遭遇聯想到曆任蟲母,在他的推測中,外族針對蟲母做出的謀劃可能已經橫跨千年、曆經至少兩個蟲母的統治時代。而他和第十任,就是謀劃的結果。

蟲母帶領下蟲族發展得太快,蟲母遭受其他文明針對是正常的。隻要毀掉蟲母,就可以逐漸瓦解一個強大的文明,瓜分他們的財富,這其中的利益引得眾多種族瘋狂心動。兩千多年的努力中,他們成功定位蟲母降世的位置,順利得到蟲母蛋。

蟲母的傳承躲不過這一劫的。

“你確定不要跟我講述一下真相?”金發蟲族盯著蘭德裡柯,看著他銀灰色的眼睛顯現出真形。

蘭德裡柯從冗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你不需要知道真相,所有事情我都已處理完畢。”蟲母的清掃工作已經完畢,宇宙中除了他們自己,不會再有關於蟲母的痕跡。

而對於青年好奇的真相,蘭德裡柯不會讓他知道的。

某些苦難,是不值得被銘記的。

第十任,他的孿生兄弟,隻需要安穩地度過未來的日子就行。

風暴不會折斷他的翅翼,冰霜不會凍結他的情感,他將掌控諸多權柄,自此,永遠立於群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