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徐亮一天,我算是大致知道了這幾年來的變化。
以前一起混的哥們兒弟兄幾乎都散夥了,不如意,出了事兒以後大家能躲的躲,能藏的藏,稍微有點關係的都托關係找人搪塞過去,轉入正途,底子厚一點的,找個人頂了,接著混勢力,有幾個我在時還是小嘍囉的,這幾年倒是修成了正果,有了點兒門道。那時候混的最好的龍哥,反倒失去了勢力,聽說租了塊兒地方,做起了小買賣,生意不咋地,倒也不至於很窩囊。
小雨子呢?狼吞虎咽啃著雞屁股,我冷不丁打斷了許亮的話。
許亮像是沒想到我會冒出這麼一句話,有稍許詫異,隨即話茬子有些哽咽。
小雨子怎麼了?混得不錯吧,當時就看他挺機靈的臭小子,人又好看,嘿嘿這幾年發達了?媽的也不知道來接哥哥我!
我用沾滿雞油的爪子擦了擦鼻涕,往臟襖上使勁蹭了蹭,嘿嘿笑出聲。
許亮停了一下,小聲說:雨子掛了,那天他看你讓人打壞了,就找龍哥去了,結果被人砍了,沒救活……
雞屁股鼓樓一下掉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我笑笑,扯得腮幫子有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