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消失的冰激淩(2 / 2)

孩子每天在學校從早上八點半待到下午三年點半,中間她想乾嘛就乾嘛。

飯也是想做就做,不想做有阿姨。

家務更不用說,除非她實在想乾,不然根本找不到活,阿姨太敬業了。

楚逍很乖,秦時月隻要給她安排好事情,她就會安安靜靜地做,不影響彆人。

每天再抽出個把小時陪陪她,楚逍就很滿足了。

至於楚思韻。

她變得敬業了許多。

敬“媽媽”這個職業。

現在晚上都是楚思韻給楚逍講故事,秦時月在一旁聽著。

楚逍實在睡不著,秦時月才會出手拍拍她。

幾天過去,又到周五。

楚思韻的姥姥出院了,隻是身體突然差了好多。

秦時月準備周六帶著孩子和楚思韻父母一起去看看。

雖然她和楚思韻沒幾分感情,但在家人眼裡也算“相敬如賓”的一對好妻妻。

楚思韻顧不得的事,她幫著做一做,這是應該的。

一家人,沒必要分得過於清楚。

她親自開車帶著楚逍到商場給老人買禮物。

把車停好,秦時月準備抱著後座的楚逍下車。

楚逍卻沒有立刻讓她抱,而是從小書包裡摸出一個厚厚的紅包。

秦時月問:“那是什麼?”

楚逍一隻手拿好紅包,另一隻手伸出去讓媽媽咪抱。

“秦爺爺給的壓歲錢。”

秦時月鎖好車問:“拿這個乾什麼?”

楚逍寶貝地打開紅包往裡麵瞅了一眼,又寶貝地把紅包合好:“給你買生日禮物呀!奶奶告訴我的,說你快過生日了。”

秦時月突然想起這紅包是從哪拿出來的,“所以,你這個紅包在書包裡放了一天?”

楚逍搖搖頭:“前天奶奶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放進去了。”

秦時月騰出一隻手捏了捏紅包的厚度。

好家夥,得有幾千甚至上萬,三歲多的小孩兒把這麼大紅包塞包裡兩三天。

真豪橫,她上中學的時候估計都拿不出這麼多錢。

剛進商場,秦時月電話響了。

她爸打來的,還是視頻。

秦時月一邊接通一邊抱著楚逍找了家冰激淩店坐下。

視頻裡的男人好像更老了,臉上寫滿了滄桑。

秦時月心裡沒有絲毫波動,剛喊了聲“爸”,就把手機轉過去對著孩子:“逍逍在這,你先跟她說。”

秦時月起身去買冰激淩。

楚逍見人三分笑:“秦爺爺。”

秦浩再一次糾正她:“逍逍,可以直接叫爺爺,不用加姓。”

楚逍才不聽呢,媽咪跟她講過:她爺爺奶奶叫楚東南和孟若蘭,彆人不是。

至於秦爺爺,也是媽咪讓她這樣叫的。

媽咪說的肯定是正確的。

楚逍和媽咪站在同一戰線。

爺爺奶奶很好,總是喜歡給她做好吃的,對媽咪也很好。

媽咪有次生病還是奶奶照顧的。

秦爺爺就不一樣了,雖然秦爺爺大多數時候還挺好的,但是總有些時候想讓她做不喜歡的事情,比如讓她叫“爺爺”,她爺爺明明隻有一個。

秦爺爺對媽咪不好,媽咪在秦爺爺麵前都不笑。

楚逍一邊回答秦爺爺的問題,一邊眼神看著媽咪。

媽咪在排隊,快排到了。

隊伍好慢,她還要和秦爺爺說好久,看在壓歲錢的份上,勉強陪他聊聊天吧。

秦時月隻買了一個冰激淩,遞給楚逍後把手機拿了過來。

秦浩不滿道:“不是跟你說了,我才是孩子爺爺,你一個alpha怎麼搞的?”

秦時月也不看他,滿不在乎道:“我結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大家都知道,我是入贅,孩子姓楚,叫楚家爸媽爺爺奶奶有問題嗎?”

秦浩說不贏她,直奔這次電話的主題:“你妹妹明天訂婚。”

秦時月假裝聽不懂言外之意:“嗯。”

秦浩不滿她的態度:“嗯什麼嗯?”

秦時月施舍給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嗯,我,聽,清,楚,了,我,知,道,了。”

秦浩氣得一拍桌子,把靠在那兒的手機都震倒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秦時月無所謂道:“秦星月訂不訂婚、結不結婚跟我有關係嗎?你不是把我賣給楚家了嗎?”

秦浩咬著後槽牙問:“就說明天來不來?”

秦時月輕輕挑眉:“不去。”

秦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秦時月給了他一個無關緊要的解釋:“楚思韻姥姥生病了,我得去看看啊,當不好楚家的女兒媳婦兒多給你丟臉。”

秦浩氣極,不知道該說什麼,女兒的訂婚宴,請楚東南來,人家婉拒說嶽母生病,現在又這樣,一個楚家人都不來,臉麵都沒地方擱。

秦時月語氣平靜地說:“掛了啊,爸,我得帶好楚家的孩子,不然多給你丟臉。”

說完絲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

楚逍雖然聽不懂,但是她知道媽咪又被秦爺爺罵了。

秦爺爺總是罵媽咪,他從來不罵星月阿姨和陽陽舅舅。

楚逍把才舔了個尖尖的冰激淩遞過去:“媽咪不氣,吃一口。”

秦時月接過冰激淩三下五除二乾完了。

冰冰涼涼的東西吃進去,肚子裡的火氣差不多澆滅了。

抬眼看到對麵泫然欲泣的女兒。

秦時月突然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趕緊抱起女兒。

大忽悠似的說:“天太冷了,小朋友不能吃那麼多冷的東西,媽咪去給你買彆的。”

楚逍癟癟嘴,表情好像在說:你最好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