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某人還說她們一起長大,感情不會淡,簡直放屁,她們僅有的一點點血緣親情早在秦星月不尊重奶奶被自己狠狠揍一頓的時候結束了。
還沾沾喜氣?
跟他們家的人沾上一點都晦氣。
也不知道那倆人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請自己參加他們寶貝女兒的訂婚典禮,也不怕他們寶貝女兒炸毛。
想當年她和楚思韻那個簡單的婚禮,要不是有保安攔著,怕是要被秦星月鬨翻。
那次秦星月已經把秦家的臉丟得徹徹底底,現在想讓她幫著長臉麵,做夢。
到家後,阿姨幫著提東西,秦時月抱著迷迷糊糊的楚逍洗澡。
洗完直接把她放被窩裡睡了。
秦時月自己也洗了澡,隻穿件厚睡袍上了頂樓。
旁邊的小桌子上放了瓶酒,秦時月握著酒杯趴在欄杆上吹風。
楚思韻打視頻來的時候秦時月腦子有點蒙。
可能是酒喝多了,也可能是吹風吹多了。
楚思韻靠在床頭拿著故事書挑今天講什麼。
驀然看到平板屏幕裡風情萬種的女人,她動作頓了一下。
背景一片黑,淡淡的燈光斜斜映在秦時月微紅的臉上。
她的頭發被風輕輕揚起,有一縷飄在臉上,高挺的鼻梁是明暗分界線,顯得五官很立體。
秦時月身上隻穿了件睡袍,修長的脖頸完全暴露在屏幕裡。
秦時月舉著空酒杯問:“怎麼了?”
楚思韻回過神來,扔掉手裡的書,抱著平板說:“你在頂樓?”
秦時月點頭。
風好像變大了,秦時月頭發飛揚的弧度更大,楚思韻提議:“冷不冷,先回去?”
秦時月輕輕活動一下僵了的手:“嗯。”
秦時月把空瓶子扔垃圾桶,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杯子下了樓。
室內沒有風,暖和多了,秦時月冰冷的身體漸漸變得暖和,腦子也漸漸清晰,“哦,你是來給逍逍講故事的,她已經睡著了。”
睡著正好。
楚思韻現在更想知道秦時月為什麼自己喝酒吹冷風。
回到房間,秦時月不客氣地打了個噴嚏。
楚思韻問:“凍到了?”
秦時月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還好。”
剛才她還滿臉醉意,現在回到房間裡,眼神瞬間清明。
楚思韻問:“你喝醉了嗎?”
秦時月用十分欠揍的語氣說:“沒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一喝就醉,醉了還拉人唱兒歌……”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秦時月趕緊抿緊嘴巴。
果然還是被酒精影響了,嘴一禿嚕,什麼都說,本來還想拿著這個把柄多逗楚思韻幾次。
楚思韻皺起眉頭,驚訝道:“你說什麼?我喝醉了拉人唱兒歌?”
秦時月抿著嘴唇搖搖頭。
楚思韻聯想到某件事:“上次那個一百多分鐘的視頻,我一直在拉著你唱兒歌?”
秦時月還是不說話。
楚思韻一秒變凶:“說話!”
秦時月一邊點頭一邊“嗯嗯嗯”。
楚思韻抬手捂臉。
好丟人啊。
她喝醉了是這樣的嗎?
聽到某人刻意壓低的笑聲,楚思韻嗔怒:“笑什麼笑?”
秦時月又抿著嘴巴不說話。
楚思韻趕緊轉移話題:“誒?你剛才怎麼了,一個人在頂樓喝悶酒?”
秦時月也不瞞她,反正她知道所有的事:“昂,秦星月明天訂婚。我就氣得慌,氣我自己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能被他們影響情緒。”
楚思韻安慰她:“沒事,慢慢就不會了。”
秦時月吐槽自己:“不爭氣。”
楚思韻不懂安慰人,隻能再次轉移話題:“那什麼,節目定下來了,第一期應該是十一月底,去鹿城。”
秦時月疑惑道:“鹿城?草原?高山?”
楚思韻點頭。
秦時月這段時間也有去了解其他的旅行綜藝,問:“不會要我們爬山放羊吧?”
楚思韻幽幽道:“不無可能。”
秦時月人傻了:“帶著三歲的娃爬山?”
楚思韻點點頭:“隻有咱家孩子三歲。”
秦時月捕捉到重點,問:“嘉賓都定下來了?”
楚思韻:“嗯,我發給你,你可以了解了解。”
兩人的通話在聊了會兒節目後結束。
楚思韻打開相冊翻看剛才截的那幾張圖。
秦時月這,氣質拿捏得死死的,怎麼那麼禦?
完了完了,色.魔入心,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楚思韻在心裡批判自己:人家還是一個不太能控製好情緒的小年輕,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