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不知道水裡有病毒,也不知道陽光有危害,隻要不怕水和屍體,辦法有的是,沒船也可以把門卸下來劈了,找幾個水盆,稍微綁一綁就能做個船。
之前他看到外麵的水流也並不算湍急,隻要不害怕外麵的場景,心理素質過硬,分明可以出去,先人一步尋找到物資的。
兩個女人的聲音著急起來,“彆走!!!”
手從鐵門的鐵管縫隙間伸進來,跟急了的動物園猴子一樣伸著手想夠他。何睿嫌棄的瞅了眼,扭頭往回走。
但剛走兩步,突然又聽到小孩尖叫著哭嚎起來。
何睿惡心了一下,都不用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小孩肯定是被擰了或者掐了才哭的,目的是為了引他回去,開始懷疑小女孩是不是那個婦女的親生孩子。
回頭看向那大哭的小孩,還有瘋狂叫喊的兩個女人。
“我男人遊出去了,一直沒回來,外麵都是屍體,嗚嗚嗚。我們娘倆真的活不下去了,求求您可憐可憐,稍微給一點點食物,就隻給一點就可以。”那女人抱著孩子哭起來。
何睿皺眉聽著對方的話。
“不然的話,您幫我看看我的孩子,您那裡有沒有藥品,我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很難受,總是突然大哭,您那裡有沒有什麼藥,能幫幫他。”
何睿心想自己也不是醫生,讓他看有什麼用。瞅著那個婦女的表現,感覺還是可疑。
腦子轉了幾圈,又邁步朝那邊靠近了一點。
那婦女也把使勁掙紮的孩子抱著往鐵欄杆靠近,遞給他看。
何睿一邊觀察孩子,一邊詢問對方話裡的漏洞,“你說你們娘倆活不下去,那你身邊這個女生是誰。”
“我是她表妹。”
“9樓鄰居。”兩邊回答了不同的答案,顯然是沒對好口供。
何睿看了看孩子,麵色挺健康。瞧著婦女和小孩的長相,也看不出來這倆是不是親母女。
注意到對方空出一隻手,單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抓住了鐵欄杆,還讓他靠近一點看看。
何睿感覺這人都要圖窮匕見了。
果然下一秒,因為確實站的挺近,對方猛地就將他的胳膊給扯了過去,孩子都顧不上,一心使勁拽他的胳膊,旁邊的女人也幫忙一起扯他。
何睿也是故意沒躲開,想看看對方要耍什麼把戲。因為男女力量有差異,加上最近連續鍛煉,身體也沒之前那麼辣雞了,所以他不擔心自己會被坑到。
眼瞧著婦女神色一變,著急喊道,“老公快點,我抓住他了。”
何睿心裡火氣蹭蹭往上冒。
心想這人不是剛說老公遊出去沒了嗎?騙子。
反手握住婦女的手臂,暴起朝鐵欄杆一個猛蹬,將自己手臂抽回,順帶將對麵倆人的胳膊順著欄杆空隙扯了進來。
然後緊接著,一瞬間的功夫,他就看到那個婦女的肩膀被盲區揮過來的一根鐵棍狠狠地敲在了肩膀上。
何睿想著,這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外麵這王八蛋就把他胳膊打骨折了。
心裡更加生氣。
女人捂住肩膀慘叫,孩子脫手,掉到地上,哭聲也更加慘烈。
何睿退後幾步,看那女的臉色慘白痛呼的模樣,可見這人的老公用力之狠。
嘲笑一聲,心道活該倒黴。
想坑他,就得有被坑回去的準備。
見到事情敗露,藏不了了,旁邊冒出四個男人,咒罵著將鐵門前的兩個女人和小孩扯開,從縫隙裡探進胳膊揮舞著武器想打他,其中一個人手裡還拿著一把鋸子。
何睿知道,鐵欄杆上被破壞的痕跡,肯定就是這把鋸造成的。
他站在對方夠不著的地方,看著這場鬨劇。看著惡心的都不像是正常人的家夥們,莫名感覺這些人的臉上,有種外國毒蟲或者欠下高利貸的那種人所貫有的失去理智、走投無路的瘋狂表情。
何睿還真沒想到,那邊能藏那麼多人。
他還以為頂多埋伏了倆,沒想到居然有四個。
看著那夥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冷笑一聲,硬碰硬他打不過,隔著門還想欺負他嗎?
何睿又往前一步,躲過了武器的攻擊,將其中一人手裡的鐵棍搶過來,然後邦邦幾下,把敢朝他伸手的胳膊都給敲的縮了回去,武器也掉到了這邊。
他看誰敢伸手撿武器,就又邦邦的往對方手上敲。
聽著對方慘叫痛呼,有的人被他敲怕了,但更多是怨恨的看著他。
何睿罵了一聲,“都特麼給我滾,彆在外頭煩人。”把那幾個從對方手裡敲下來的鐵棍和鋸子撿起來,陰著臉準備敲門回家。
出來一趟,還喜提三根鐵棍、一把鋸,也不算沒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