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感覺自己可能這輩子洗手都沒有像他姬哥洗的這麼認真過。
洗的感覺有點過分了。
即使最近這兩三年新冠疫情,他洗個手一次也頂多隻洗三十秒。
姬長清這家夥倒是挺厲害,硬是幫他洗了幾分鐘。
何睿心想,他這是人手,不是塊破布。
搓的時間長了,還挺疼,手背又疼又癢。
他也不知道是被搓的手上血液太過疏通還是說這孫子在水裡放了辣椒麵,在陰他。
忍不住問了句,“好了嗎?”
一邊問,一邊還試圖抽出手。
發覺對方洗手服務停了下來,手上一鬆,被放開了。
何睿將手抽回去,感受到了很神奇的一件事。
他的手從水團裡拿出去後,兩隻手上,居然很乾燥。
摸了摸,發現自己一雙手的表麵,竟然完全沒帶出半點水珠。
心想這是什麼高科技,明明之前感受到的就是水的觸感,沒想到居然完全不濕手。
也不顧手背刺痛又刺撓,很好奇的抬手想再摸摸剛才那個水球。
但摸了個空,什麼都沒摸到。
水球貌似沒了。
水聲也確實沒再聽到。
腳突然接觸到地麵,失重感也在一瞬間消失,重力回歸,何睿反應過來自己降落在地。
跟他姬哥道謝,“消完毒了嗎,謝謝姬哥啊。”
謝完,轉身就準備摸去客廳,找手電筒。
待在沒有光的環境裡,他實在是受不了。
他不像姬長清這個高人一樣,喜歡在這種漆黑的地方待著。
走了一步,聽到姬長清語氣冰冷的開口。
“你之前,是在做什麼。”
聞言,何睿疑惑的轉身,麵朝著對方發聲的方向移動過去視線,雖然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之前?哪個之前?”
他想了想,繼續問,“是問我出去做了什麼嗎?”
何睿心想,這事兒他有話說。
今天一挑四,挺高興,準備還是先找個手電筒打開,然後拉他姬哥一起坐下,他放開話匣子,跟他好夥計好好嘮一嘮他今天的戰績。
但還沒等他開口要找手電筒,黑暗裡,先聽到姬長清發出了一聲不含情緒的冷笑。
後頸在下一瞬被人捏住,何睿感覺到癢,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明所以。
挺錯愕的也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姬長清的聲音在他近處再次響起,冷嘲道,“饑不擇食?”
語氣中莫名透著股興師問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