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下了數天的雪,氣溫太低,冰雪消融的速度很慢,數天下來,幾場雪已經堆到整個圖書館一層都被覆蓋起來的厚度,四至五米高。
視野範圍內,各處的幸存者,暫時也都被大雪封住去路,饑寒交迫的被圍困在各個建築內。
姬長清收回目光,眼神落到身旁相談甚歡的兩個人身上。
在這數天裡,他的心情如同外麵的氣溫一般,溫度越來越低,變得越來越糟糕。
幾天相處下來,蠢貨居然和那個善於偽裝的卑鄙家夥,關係逐漸密切,成了朋友。
那男人將本性隱藏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任何惡意。
話多自來熟,不斷向何睿搭話。
本來蠢貨話也多。
一來二去,突然一個時間點,蠢貨就不再討厭那人。
兩個人莫名玩到一起,不停的聊天。
他聽著這兩個人一天的對話量,幾乎要比之前數月他和何睿說過的全部對話加起來都要多。
時刻不停的在聊。
姬長清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可以有這麼多話要說...
情緒一直處於低氣壓狀態。
瞧著那交談的二人,看著何睿臉上,有著和他獨處時,很少見到的開朗笑容,心底忍不住愈發酸澀難忍。
開始擔心,或許原本自己想要的結果非但不能達成,甚至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失誤,讓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超越他,變得和蠢貨關係更為要好。
再次提起想讓那男人離開時,蠢貨就改變了態度,不再像之前那樣瞧著對方就滿心嫌棄,極力讚同對方離開。
而是改了口,幫對方說話,說現在外麵的環境暫時不適合離開,勸說他,即使一定要讓那人走,也要等到化雪後。
姬長清不清楚,化雪之後,如果他真的要將那個和蠢貨聊的這麼來的家夥趕走。
到那時,蠢貨會不會因此在心裡對他產生埋怨。
明明是他隨意留下了一個何睿討厭的人,然後又要隨意將那已經與何睿成為朋友的人攆走....
開始懊悔,之前為什麼要將這麼一個人放在蠢貨身邊。
是他失策了。
姬長清厭惡的瞧著那家夥嘩眾取寵般,即使是喝水都要與眾不同、搖頭晃腦,努力用滑稽的動作試圖將彆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