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氣氛,陷入到一片沉默當中。
蠢貨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眨著眼睛默默看他,像是在等待什麼。
被這人用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注視著,姬長清也有心想找點話題繼續和對方交談。
但他卻完全想不出任何有趣的話題可以和這家夥聊。
大腦一片空白。
他隻能和這人對麵而坐,相顧無言。
努力一番,能想到的也隻有讓蠢貨快去休息。
幾乎從小到大沒有過這種經驗。
絞儘腦汁的想和某個人聊天。
他不是不會說話,但他主動開口搭話,一般都是有事,準備和彆人說些他認為有需要或許有必要講的話。
與人閒談這種事,他並不擅長。
即使厭惡江晟,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在聊天這方麵,有著他望塵莫及的才能。
這種人可以在彆人說話時自然的接話,插入話題,並且將話題無限的延展下去。
蠢貨顯然也有這個本事。
於是這兩個話多的家夥湊到一起,就可以天南海北的鬥嘴聊天。
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題一樣,令人驚訝的連續聊上數小時,說到口乾舌燥紛紛去找水喝。
在蠢貨和那家夥聊天時,他見識到了這個人很多陌生的模樣,那是在與他單獨相處時,沒有展現出來的樣子。
很新鮮,很活潑。
他很嫉妒。
他也想像江晟一樣,與蠢貨暢快的交談。
但實際情況卻是,自己回的話,挺多時候都會令蠢貨沉默,令氣氛冷場。
和這家夥的閒聊,也幾乎全靠對方單方麵不斷的拋出話題,接上話頭,包容他,才能維持下去。
如果對方沒有想要繼續下去的耐心,那他們就會變成無話可說的狀態。
姬長清眸色漸漸黯淡,心裡感受到了幾分苦楚。
意識到,他這樣無聊的人,對方在與他相處時,應該也一直暗暗覺得無趣。
“什麼呀姬哥,我還一直在等你發話呢,你怎麼就閉上嘴了,啞巴了?”
對麵的人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失落。
姬長清抬眸,不解的望向對方,“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就是使喚我嘛,下達命令!派遣任務!
現在你就完全可以讓我去守夜,你安心躺下睡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