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看著身旁這家夥,聽他說完話後沒什麼反應,也不回話,甚至偏過頭,安靜的看向窗外。
像是完全無視了他剛才的浮誇關心。
他忍不住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姬哥怎麼了。
想著這人之前情緒還挺不錯,笑吟吟的。
怎麼突然變了臉。
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下窗外,並沒有看到外麵有什麼奇怪的事物。
好奇的走到對方麵前蹲下,近距離端詳他姬哥的表情。
瞅了這人一會兒,瞅到對方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他。
兩人默默對視。
何睿想起,對方是在他閒的沒事湊過去靠了靠之後,就突然變得奇怪起來的。
他於是問,“咋了鐵鐵,你還是覺得被我碰一下很討厭嗎,話說你不是說我是你最重要的寶嗎,咱倆關係這麼鐵,你還...”
話沒說完,被對方突然像是嗆到般激烈的咳嗽聲將他的話打斷。
從沒見過他姬哥這個樣子。
咳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迅速變紅,眼睛睜的挺大,看著他的表情,莫名既震驚又羞憤難當。
何睿就感覺他姬哥的這個表情,好像是想罵點什麼。
他沒忍住嘿嘿一笑,“怎麼啦鐵鐵,你這也沒喝水,怎麼還被嗆到了?你是害臊了嗎?”
雖然可能他換了個字。
人家沒說寶,他自己給加上的。
但好歹原話也是他姬哥先說的。
沒想到提一下,這人的反應會這麼大,還蠻有意思。
心想那他可要多提兩遍了。
久違的逗逗人,販販劍。
之前老六他就不喜歡逗。
他逗人也是分人的,他也不是不挑的。
喜歡逗嚴肅的、一本正經的、有權威的、不苟言笑的這類長輩,或者朋友。
格外討厭吊兒郎當,流裡流氣的無賴性格。
主要他有個這種性格的仇人,小時候被那個小孩,用玩具青龍偃月刀砍了臉,見了血。
他就開始偏見的對這個性格、姓吳、特定省份的同性,一律都看不順眼。
何睿挑著一側的眉,滿臉陰險的瞧著他姬哥仿佛蒸汽火車頭一樣泛紅的俊臉。
莫名走神想起《智取威虎山》上麵兩句台詞。
臉紅什麼,精神煥發;怎麼又黃了,防冷塗的蠟。
下意識切了一下歌,發現竟然可以在腦海裡放《智取威虎山》。
聽到旋律改變,頓時驚了,才知道BGM還能放京劇。
走神中,突然被揪著防護服前襟往上一提,同時被質問,“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