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蠢貨靠近?
怎麼可能。
姬長清張嘴欲要辯解,可是又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
最初麵對何睿時,自己對待這人那惡劣的態度,也算是最近梗在他心間,想起來便懊惱不已的一件事。
他也因此一直很心虛,擔心會被蠢貨記仇。
畢竟這也不過就是數月前的事情。
自己前段日子對這人的冷漠和嫌棄,動輒對蠢貨說些重話,諸如“礙眼、滾開、聒噪”之類的話....還有次次揮手打開對方碰自己的手....那家夥總不可能說忘就忘。
還有最初,打何睿那一次。
姬長清現在也搞不懂自己當初到底怎麼會覺得眼前這個人不順眼的。
明明這家夥天真活潑,惹人喜歡的很。
記不起最初的心態,揣摩不出當時自己是怎樣下得去手的。
或許是因為,當初他對待這家夥,就像對待現在出現的任何一個陌生人嗎...
畢竟對方在被他打傷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直到災難來臨的那大半個月裡,透過牆壁,他看到這人洗澡和換衣服時,身體上都是沒有痊愈的淤青。
給對方留下這種糟糕的印象和陰影。
每每想起來,心裡就忍不住恐慌和愧疚。
即使對方沒有追究,他也很不安。
一直感覺這是一個待炸的雷。
不過蠢貨寬容大度,像是沒把這事情和之前他的壞脾氣放在心上一樣。
現在對方終於提起了這事。
在蠢貨的情緒中他可以感知到,這人沒有生氣和記仇的意思。
至少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這讓他稍稍鬆了口氣。
隻不過麻煩的是,以這家夥剛才話裡的意思,顯然是把過去的冷遇,當成了與他相處的經驗。
他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變化。
要怎麼告訴這人,其實自己現在巴不得這家夥主動親近?
姬長清死死咬著下唇。
想要解釋,卻始終啞口無言,講不出半句。
隨著他沉默的時間變長,對方慢慢把腦袋歪起來,不解的看著他。
他想不出可以讓對方相信的說辭。
但他清楚,假如現在被何睿認定,誤以為自己真的討厭這家夥的碰觸。
那恐怕以後,這人又會開始避著他,保持距離了。
緊張的深吸一口氣。
姬長清俯身將人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