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都是做了個旁觀者，什麼都沒做到。

呼吸變得不穩。

沉默地開著車，分出餘光瞧著左側後視鏡。

預判的等待看到血淋淋的一幕，準備把畫麵刻在心裡。

痛苦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所有人的能力。

為什麼非要麵對這種做選擇題的情況。

腦子裡想起曾經鏗鏘發出的幾句誓詞。

始終堅定不移的選擇正義。

全心全意為人民，英勇戰鬥，不怕犧牲....

原則信仰什麼的，根本沒守住。

忍不住嗤笑，嘲諷自己。

他就是個狗....廢物，垃圾。

繃著臉緊緊捏著方向盤，感覺心臟很難受。

“何睿。”

身邊人喊他。

難得又喊名字。

何睿從自責中回過神，皺著眉疑惑的嗯？了一聲。

“你停車。”

聽出他姬哥的語氣有些不對，和平時不太一樣。

一瞬間有點沒理解對方的意思。

心想難道這人要出手？

沒等他問，也沒等他踩刹車，車子突然自己不動了。

甚至不是簡單的熄火，而是車子瞬間整個停住，發動機停止運轉，車輛停滯在原地。

最怪異的事情是，他竟然都沒有感受到突然刹車按理來說他人應該被往前甩一下的慣性。

身邊伸過來一條手臂輕輕一攬，然後他就被對方抱小孩一樣俯身抱住了。

摟得很緊。

何睿有些茫然。

錯愕到忘記了之前的心裡的難受。

“對不起，彆難過。”對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帶著種莫名安撫人心的感覺。

聽對方一提醒，暫時忘記的難受勁兒又湧了上來。

鼻子一酸，眼眶就有些刹不住閘的濕潤起來，視線變得模糊。

他有點難堪的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回頭想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於是就再次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畫麵。

發現那條黑色大狗速度很快，現在竟然已經越過女生，正朝著他們車子這邊追過來，完全沒有發生咬掉小女生腦袋的事情。

而且更離奇的情況是，那變異狗貌似是被那女生喊了一嗓門，回頭看了對方一眼，莫名就很通人性乖乖的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