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人默不作聲看著他,仿佛在示意他繼續說。
何睿接著道,“就是那個什麼,再不把這人撈出來審審,我感覺可能會把那大狗和大姐給忘掉了。”
“為什麼還要審。”
對方語氣平淡的拋來一句詢問。
“額...為什麼?”何睿有點蒙,“因為要酌情處理呀,總不能一刀切,不管是誰,都丟進去關一輩子吧?
而且也不是沒有出現冤假錯案的可能性。
還有不是要審審看,看能不能獲取一些我們想了解的情報嘛。”
姬長清聽的眉頭蹙起,抬手捏住何睿的靠背椅,將對方連人帶椅拖到身前。
“你想酌定量刑公平公正的審理她?”
何睿愣愣看著他姬哥,“啊?怎麼了嗎?”雖然沒感覺自己哪裡說錯了,但被他鐵特用這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莫名感覺有點難受。
有種被家裡人打擊、不認可的感覺。鬱悶的垂下頭。
姬長清瞧著麵前蔫蔫兒耷拉著腦袋的家夥,有些不忍。
狠狠心,神色冷峻語氣格外嚴肅的開口。
“你以為,我是建立了監獄,像災難之前那樣維持法律秩序,司法公正的按照彆人的罪行製定關押時間,甚至還會在刑期結束後放人嗎?”
何睿沒說話,在椅子上沮喪的坐著,雙手用力交握,骨節攥的泛白。
看著心上人垂著眸子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姬長清心疼的暗暗歎息,抬手覆在對方發頂輕輕捋了兩下。
組織起語言,語氣放緩,儘量避免說出太重的話。
“已經進了我的領域,知道我擁有這種力量,你認為這種人,我還應該放他走嗎?
你不笨。
但你有時候的想法,是不是有些過於理想化呢。”
手指輕輕拂過對方的發絲,目光溫柔專注的瞧著這個人。
有些好奇這家夥的矛盾之處。
明明日常行事也很理智,言談之間,也並非不了解人性陰暗和殘忍的那麵,但卻仍舊保持著那幼稚的善良,遇事會一次次冒出些天真到不可思議的想法。
“沒有直接讓那些人死,不是已經足夠憐憫他們了嗎。
能和我們發生衝突的,本來也不無辜。
我們是不是不該放走這種可能對我們產生不利的危險因素呢,何睿?”
消化著姬長清的話,聽著對方的問句,何睿心情複雜的小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