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表演完跟隊伍去後麵看投票結果。

AB兩個組的成員們都緊張，尤其是B組成員，都有人開始拉著領口急促呼吸，臉紅撲撲的，肉眼可見的害怕與彷徨。

為了節約時間，後台答案揭曉與前台比賽是一起進行。

差不多是後台剛走了兩組，新的兩組就進來看結果了。

秦川坐在他們隊伍的最右邊，手指都紅了，是被他捏的，隻是他沒有什麼感覺，還在揉。

路星明瞧見了，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緊張了？”

“有點。”秦川不好意思地笑笑，手沒抽出來。

路星明的外表看上去平靜，但手掌心裡熱烘烘還有些潮濕。

一個比一個都坐不住。

王子豪他們根本不敢看屏幕，一個勁兒地小聲讓秦川幫著看。

他們有自信，知道自己會贏。聲音壓低是不想拉仇恨，自己也很緊張。

他們說什麼，秦川都點頭應下。

而旁邊的練習生跟他們之間氣氛差距很大。

兩個隊伍之間用來分隔的小凳子就是想一條楚漢河界，生動形象地演繹了“笑容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是什麼樣子。

緊張不安等待了兩分鐘，屏幕上終於有了結果。

屏幕上先是出現了兩組的PK結果，毫無懸念，A組獲勝，現場幾百個人，A組直接比B組多了一百多票。

A組的文藝跟江楠楠心中大石頭落定，抿著唇淚眼花花，撲到王子豪的懷裡嗚嗚。

他們另一邊是路星明，不熟，根本不敢靠近。

B組則是難掩鬱色地恭喜他們。

結果眾人都不意外，A組實力強勁還有人氣選手，B組除非是祖墳冒青煙，全員成了人氣top，這才有逆風翻盤的可能。

兩組之間按照節目流程互動安慰恭喜一番，屏幕又再次滾動，直接跳出來一個新的頁麵。

後台按照隊伍裡的定位，依次將兩個隊伍的人進行成績對比。

主舞與主舞比，主唱與主唱比。

不比還不知道，一比就嚇了一跳。

在場所有人都深刻地意識到了高位練習生的恐怖人氣。

文藝與江楠楠跟B組對應的兩個人的票數相差不大，王子豪比另一組的同位多了二十多票，林知易也比對方多了四十多票可是到了路星明與秦川，更是直接來開了鴻溝一般的差距。

那兩百多的差位，就是靠他們兩個人帶出來的。

人家五十多票，這兩個人直接都上了三位數。

秦川比路星明要高十幾票數。

這一場秦川第一、路星明第二、林知易第三、王子豪第四。

王子豪熱淚盈眶。

誰都想不到一個專門做教輔的品牌，竟然會一聲不吭地有了娛樂分公司，底下的練習生竟然還能如此優秀，一鳴驚人。

文藝與江楠楠兩人看著王子豪的眼神亦是複雜。

他們關係更好，基本都是看著王子豪訓練的，對方付出的那些辛苦沒有人會比他們更加清楚。

文藝心裡突然通了一點，想不通的那些執拗終於是散開一些。

得到結果的練習生們都回到了等候室，所有的人都會在這裡，看舞台上的人進行表演。

秦川回來時沒有看到江林楓，對方已經跟隊伍準備上台了。

秦川看到了江林楓的表演。

他知道江林楓的能力卓越，在書裡能從小反派的各種挖坑裡跳出來，最後成團C位出道，就足夠證明他的實力與人氣。

秦川之前的時候就在想，江林楓如果成為一個男團愛豆是什麼樣的呢，現在他終於是知道了。

他們挑選的這首歌果然是適合他的，或者應該說他是適配任何一首歌的。

江林楓在這首歌裡是主舞擔當，作為門麵第一個開場。舞台上的燈都關著，隻有攝像頭上麵有一盞小燈可以照亮對方的臉。

江林楓閉著眼，也不知道是妝造還是本身氣質的緣故，當那張臉麵無表情地以極近的距離出現在眾人麵前時，腦子裡就隻剩下了“神性、雕塑”這四個字。

擔當他在熾白的燈光下睜眼，燈光在他的臉上打上一層陰影時，又像是在“神回人間”，穿戴好人的皮囊來。

“我雞皮疙瘩起來了。”坐在電視機前麵的一個練習生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表情很是誇張。

“江林楓真的好帥啊。我天啊，我的心都已經砰砰亂跳了。如果我是女孩子的話，我估計要瘋了。”

小雪就是其中之一。

她已經癡迷於江林楓的魅力無法自拔。

而那幾個要爬牆頭到路星明那兒去的幾個小妹妹，此時也都目光專注地黏在江林楓的身上，雙眼亮晶晶，哪裡還有剛剛說路星明好的模樣了。

等到舞台上表演結束，眾人才緩過神來。

聚光燈亮起，現場瞬間爆發出劇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江林楓、江林楓！”

在場隻能聽到江林楓的名字，像是一望無際的聲浪海洋，綿延不絕。

就連導師PD宋成宥站在舞台上，都沒有讓這聲浪停下。

“江林楓很有威脅力啊。”

王子豪忍不住湊近秦川，“你覺得第一次排名，你倆誰能第一？”

秦川心裡有結果，但他不能當著彆人的麵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不好說。”

他的態度模棱兩可，“說不定路星明或者是其他人也能第一。”

高位練習生第一次順位發布很重要，投票的結果會撕咬地很近，第一次順位還好一點，越是到了要出道的時候，秀粉會變得瘋狂無比，隻為了送自己喜歡的哥哥姐姐出道。

這是一種感情的寄托，更深的可能是精神層麵的需要。

虛假的男友、女友，或者是前行路上需要一個引路人，亦或者是是對強者的仰慕，成為他們的“事業批”。

情感是複雜的，精神層麵上更是。

但這就是明星存在之於粉絲的意義。

江林楓表演完回來，他們這一組神清氣爽，他們一場兩組裡人氣選手就隻有江林楓，其他最高的也隻是B等級，根本打不過江林楓。

所有人都好奇其他練習生的分數，但現場除了少部分人之外，沒有人將自己的成績說出來，也沒有人會說自己隊友的。

不過說出來的那些人的成績一開始隻是兩三個親近的人知道，不過幾分鐘之後，幾乎全部人都知道了。

秦川也聽了一耳朵，他隻是“嗯”了聲。

除了江林楓之外，他對其他人的興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