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師姐就是師姐,畢竟師姐還是比我們大一歲的呢?我們怎麼可以不尊重你呢?是吧?”茶裡茶氣誰不會,嘿,偏偏她夏之語就擅長這活,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阮清童也沒有生氣,依舊揚著笑臉,這樣夏之語覺得她自己頓時像個惡毒的皇後一樣。“思逸聽說你拒絕了參加物理競賽,你不再考慮考慮嗎?我覺得你肯定會拿獎的,這樣太浪費了。”
阮清童這一話傳入夏之語耳裡,她有點難以置信般地看向他。她記得當年他可是參加了物理競賽並拿了第一名的啊,這是怎麼回事呢?她是做了什麼事改變了事情的發展了嗎?
“這沒什麼,隻是一件小事罷了,師姐,我和夏之語就先走了,趕著坐車呢。”他嘴角微扯,輕描淡寫地說完後便扯了扯夏之語的書包肩帶,兩人的身影逐漸淡出了阮清童的視線,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看著已經消失在人群中兩人。
路上,夏之語想問他為什麼不想參加物理競賽,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始終堵在喉嚨裡難受得很。
林思逸低頭看了一眼走路極不自然的她,歎了口氣便開口道:“想說什麼就說。”
聞言,她抬頭看著他,一手拉住他的校服袖子,“你為什麼不參加物理競賽啊?”
他的眼眸一亮,瞳孔的漆黑加深了幾分。“你希望我參加?為什麼?”
他這問題倒是把她給難住了,她隻是覺得既然當年他參加了如今也理應參加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
“唔,就是覺得你參加的話肯定得第一名的,真的。”她此時神色認真,說得信誓旦旦。
兩人對視了幾秒,是他先挪開了視線,他隨意抓了抓頭發,唇角彎彎露出一笑,“行,有些話確實得說清楚的,那就讓你看看你逸哥我怎麼贏個第一回來。”
這是答應了?夏之語疑惑地思忖著。怎麼今天的林思逸有點怪怪的呢?
晚飯過後,夏之語收到了來自周羽繪的信息,內容是明天露營的具體時間,並再三強調這消息她一定得當麵對林思逸說,目的是製造兩人見麵的機會。既然周老師都給她出謀劃策了,她又怎麼能辜負她的用心良苦呢?
“之語啊,你來找思逸啊,這小子在洗澡呢,你去他房間等他去吧。”林父林母見到夏之語便招呼著她。
“洗澡啊,那...行吧。”她突然覺得罪孽深重了,林父林母一直把她當女兒看的,也認為她和林思逸之間純潔的很,所以才放心地讓她去他房間等待洗澡出來的他。可是她,夏之語居然有顆動了歪心思的心,她對不起他們兩位老人家啊。她可是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啊,他們這樣做就是妥妥的引狼入室啊。她恨不得把正在洗澡的小綿羊扒開衣服吃乾抹淨呢,她終究還是辜負了兩位老人家對她的信任。如果她有罪,就讓她成為他們的兒媳婦來懲罰她吧。
她哼著小曲,輕快地走上了二樓的房間。他的床上放著件睡衣,她手控製不住,拿起他的睡衣放在鼻尖處輕輕地嗅了嗅。但下一秒就連忙後悔了,她怎麼可以做出這麼變態的事情呢?雖然她已經25歲了,但現在的他才18啊,不可以禍害單純的小弟弟了。
克製,要克製啊。
“你拿著我衣服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
背後的聲音一響,嚇得她一個激靈。她連忙轉過身,看到倚在門邊露出了上半身的林思逸。他隻穿了條睡褲,毛巾慵懶地搭著肩上,頭發上沾滿著水滴,正麵無表情定定地看著她。
說實話,他這幅樣子她並不是第一次見,但今天的他看上去卻多了份成熟感。是她的錯覺嗎?還是她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程度日益劇增了?
“我沒乾嘛啊,衣...衣服給你,趕緊穿上。”她連忙把拽在手裡的衣服遞給了她,結結巴巴道。
“我穿衣服乾嘛啊,熱。”怎知他也沒有接過衣服的打算,徑自地從她身邊走過,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不穿算了,反正被人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臉上的紅暈還是出賣了她。
他不經意地掃過她的臉,卻因為她的紅暈讓他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
“你...臉怎麼這麼紅?你害羞了?”他有點訝異,眼神裡的情緒是她猜不透的,帶著點驚喜和難以置信。
“沒有,我要走了。”被他這麼一說,她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了,急忙把衣服扔在了床上,狼狽地跑出了他的房間。
還沒到一秒她又折返了回來。“明天9點,記..記得。”話音剛落,人影卻已經消失。
房間內靜謐了幾分,隻有漸漸急促的呼吸聲和水滴落在地板上清晰的響聲。林思逸視線依舊停留在門外,發絲上一顆水珠順著額邊滑落在他唇角邊彎彎的弧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