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叔叔終於放開了我的手,笑著站了起來,說,喲,原來是瓜瓜姐呀,要不你們兩個一起來吧。
說完他就往瓜瓜的身上撲去。
突然“啪”的一聲,我看見瓜瓜拿起桌上的酒瓶朝李逵叔叔的額頭額頭狠狠的砸去,一滴一滴的鮮血流了下來,她死命的拉著我的手往外跑。
我回頭看了看,媽呀,一群人也在跟著我跑,我發揮著我天生的特長,跑。
肚子裡的食物上下亂翻著,好難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在一堆垃圾旁停下,瞬時肚子裡的食物像排山倒海的排了出來,臭氣一陣比一陣濃。
瓜瓜遞給我一張麵紙,說,一看你就知道是第一次來,而且應該還沒有成年吧。
我疑惑的看了看她。她指了指我的衣服,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學生證還掛在脖子上,果然這種交易是不好做的,下一次還是找彆人代替吧。
瓜瓜帶著我走進了一家破舊的屋子,裡麵的東西都橫七八豎的躺著,所有的家具都已經差的可以進廢品回收站了。她扔給了我一瓶水,然後自己進去卸了妝。
原來瓜瓜是個很清秀的女生,她今年才15歲,比我還小一歲。
我略感抱歉的說,對不起呀,今天害的你失去了工作。
瓜瓜聳了聳肩,說,沒事,反正那個地方我也不想呆了。
她說話粗裡粗氣的,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溫柔,反而有一種屬於男孩子的豪爽,如果子洛見到了她,一定會和她談天說地的吧。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今天的正事,趕緊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張畢業照,上麵的子洛笑的那樣的陽光,真的就像是太陽的寵兒一般。我把照片遞給她,問,馮瓜瓜,你有沒有見過這個男孩。
她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這個男孩前一段時間老在我們酒吧裡喝酒,不過現在好久都沒有來了。
我也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瓜瓜,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呀?
說實話全世界叫這個名字的可能都是“隻此一家彆無分店”了吧。
她先是楞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大聲說,夏木沐,你不覺得我長得比較像一隻西瓜嗎,臉圓圓的。
咦,她不說我還沒有發現,一說還真有那麼回事,她的臉確實比較圓,真的可以和西瓜有的一拚了。
她把頭伸到了我的麵前,問,那夏木沐,你怎麼叫木沐呀。
我吐了吐舌頭,說,也許我長得很木吧。
她突然坐下來拉著我的手,說,夏木沐,我們都可以組成一個組合了,就叫木瓜組合,你看怎麼樣?
她拉著我跳了起來,嘴角的微笑像一朵含苞開放的花朵。其實我挺羨慕她的,經曆過這麼多還可以這麼開朗的活下去。突然我想到了最近熱播的一部電視劇《笑著活下去》,她真的有晏陽的精神。
我們像一對久逢的知己一般,兩個人背靠著背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原來她還有一個姐姐,可是在幾年前就已經得了絕症離開人世了。我把手輕輕的伸過去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她手上冰涼的水滴也滴進了我的心裡,原來她也有悲傷,原來這個上帝對自己還是比較仁慈的。
晚上我們擠在了一個被窩裡,我在睡夢中仿佛又聽到了陣陣哽咽聲,但是我沒有睜開雙眼隻是在被窩裡靜靜地聽著,直到慢慢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