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引擎在轟鳴著,機尾在空中拖出一道白色的痕跡,低調的白色的機身外,在飛機的最尾部,有黑金相間的彭格列的標誌。
特等艙內——
淩空靠在皮椅上,表情平靜的看著飛機外的蒼茫雲海,用帶有戒指的那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放在腿上的盒子。
不大的黑色的長方體鐵質盒子,上麵有彭格列的標誌,紫色的雲狀標誌鑲嵌其中,背麵是巴利安的標誌,用浮雕的形式體現出來,顯得整個盒子極有質感。
淩空的旁邊是個空位置,在往旁邊看貝爾一臉無聊的手指尖玩著小刀,麵前的小桌上擺放著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瑪蒙計算著什麼,就那麼飄浮在空中。
飛機內是難以置信的沉默,連心跳聲都被消除。
飛機的艙門難以察覺的響了一下,走進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身著黑色的套裙,衣領上彆著彭格列的彆針。
“各位大人,我們馬上就要達到目的地了,請各位大人做好下機的準備。”顯然是為了照顧聽不懂意大利語的淩空,流利悅耳的日語從這位空姐的嘴裡說了出來。
瑪蒙隨手甩給淩空一幅地圖,“有標記的那個是克羅亞生前的住宅,好幾個世紀以前的,不過每年都有翻新,所以到是也不用擔心會塌。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就是住在那了,房子的文件在這家銀行裡鎖著,具體取的情況迪諾已經和你說了吧,”瑪蒙伸手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標誌,又說道,“我們已經有幾個世紀都沒有派人過去住了,這些具體情況本來是BOSS過目的,不過他沒說,我也沒問。”
瑪蒙麵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隨後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和貝爾都有自己的任務,所以不要指望我們倆能陪你去乾這雞毛蒜皮大的事。還有,”她扔給淩空一張銀行卡,“10萬我已經扣了,密碼是你試練完成那天的日期,自己到時候想去吧。我說的就這麼多,走了,貝爾!”瑪蒙以超乎常人的語速搞定這麼些話,向前飄去。
“嘛,可彆餓死在倫敦街頭哦,不過黑手黨找警察的話也會成為一大奇聞呢,嘻嘻嘻!”貝爾笑著說,一臉不把彆人的死活放在心上的表情,“還有一件事,克勞德那家夥是黑手黨的事並不是眾所周知的,而且房東也不是黑手黨,你可彆給巴利安丟臉啊。”
“不用你們說明。”淩空把地圖塞進了包裡,最先推開了艙門,從梯子上走了下去。
不出意料,這裡並不是飛機場,而是彭格列的一片私人空地,在郊區。
淩晨的倫敦在霧氣中半遮半掩的向淩空展現了它的容貌,皇室的莊嚴和肅穆。意大利的地中海式氣候其中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夏天乾燥,少雨,但是英國溫帶海洋性氣候的特點卻是整年份都是溫暖濕潤,剛剛下了飛機的淩空微微的皺了眉,正是因為這樣,倫敦的空氣一口吸進肺裡便是涼颼颼的寒意。
淩空慢慢的向前走著,單薄的身影十幾米外就被倫敦的霧所吞噬,淩空側頭,飛機和貝爾、瑪蒙他們也已看不見。
在大霧中隻有朦朦朧朧的影子而已。
時間還是早晨的三、四點,完全不知道他們把飛機開的這麼早過來要乾什麼,這個時間段正好是日出前最黑暗的黎明,淩空垂下眼皮,莫名的心情不好,隨便抽出了一張身上在出發之前迪諾遞給她的鈔票,伊麗莎白二世在上麵慈眉善目的看著淩空微笑。
淩空攥緊,攔了一輛出租車,把手裡的鈔票遞給他,鑽進車裡,對著司機指了地圖上畫有“£”形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