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足球 菲比是個不那麼人性的人,……(1 / 2)

faye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一如他的母親,一朵紅燈區的花朵,哪怕身處泥潭,內心深處依然尖嘯著,渴求著美好純潔的理想世界。

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白色的皮膚不知道混了多少彆國的血液,天使樣可愛的麵容亦然。

學習的機會有且隻有待在母親身邊的時候,聽她歡快一夜後抱著小小自己講沒吸毒墮落時她是多麼的美好明媚,還是一名職業護士。他的課本就是母親嘴裡反複念叨哭訴的屬於她的學生時代。

可悲的是,faye並不覺得墮落是件不能接受的事,他甚至沒有所謂[墮落]的概念。他會想看看以前的母親是否真的像她描述的那樣出色又美麗,但是其實又不是那麼想看。

faye很奇怪的寬容,天使一般的臉讓他和其他在這塊墮落土地上的孩子們格格不入,有的時候會受到欺負,但他選擇原諒他們。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和他們不同,又怎麼能要求彆人接納他呢?

可是faye不愧於他的名字,他可以輕易地得到彆人的諒解,一如他原諒彆人。他被接納入一個小球隊,緊巴巴的隻有11人,當後衛沒人喜歡,而他卻不在意,踢球一開始隻是為了按撫母親不穩定的情緒。

[faye,你長了張漂亮的臉,是我的小天使]他的媽媽又迷糊了,不再柔嫩的雙手捧起他的臉,隻有一點點嬰兒肥的臉依然和天使像一樣在破敗的房屋裡被窗邊透進來的餘暉照亮。

[你為什麼長大了,你要離開我]

[你不該長大的,你和我的心越來越遠了]

是的,媽媽,我不會時時刻刻待在你懷裡,那樣我們很難活下去。你已經擁有你的天使了。

貧民區可以有信仰,但不會有天使,人和神話很難兼容,聖經裡的話語是為了撫慰自己。規勸著人們要心有善念,要贖罪。

[faye,今天有人來想要帶走你,皇家馬德裡的球探,西班牙的甲級球隊,你要離開我嗎?]母親難得地沒有神神叨叨說什麼天使的話了,安穩地坐在床邊,臥室裡亂七八糟,床尾甚至有一瓶啤酒瓶裝的尿液。

faye沒有回答,用被單將衰弱的母親裹好,用自己同樣單薄的身體擁抱住可憐的母親,自帶微笑的唇角咧開笑意,圓眼自然地微眯,眉毛舒展,露出了天真的天使笑,他知道這笑容無往不利。

[為什麼不呢,媽媽?]

她讓我離開,清醒著讓我離開,很熟悉。是熟悉的痛苦。

faye能輕易原諒任何人,也就說明,任何人都沒有進過他那雙淺色如蜜糖般漂亮的大眼,遺忘是他的態度,不計較讓他能寬心地看待周圍的一切,對他的媽媽也是。

隻有足球,隻有對抗,在他心裡留下深刻的痕跡,他不明白在踢球時那種搏結於胸腔的平靜與激烈的交爭,他隻是喜歡那種感覺。心臟在他每一次滑鏟,每一次與對方前鋒的推拉對抗中有鑽頂胸壁的感覺。

前鋒,中場花哨又靈性的假動作在他眼裡是如此的美麗。他不止一次下意識地對比,這種美麗能否與母親的故事那種美麗相提並論。

無果,他心中自有答案。

當然,美麗的足球加上美麗的球員,這讓faye快樂極了。

因紮吉退了兩步,擦擦眉毛,準備跑回中場為下一次進攻做準備,顯然他並沒有在意剛剛拉他起來的小將,畢竟那球本來就差了些位置,禁區之狐被吹越位的球何止一個兩個。

faye當然也不在意,後衛是門將身前的最後一道保障。前鋒想要突破就避開後衛。這麼想著faye的眼睛亮得像是要迸射出小星星。

羅納爾迪尼奧,巴西的足球精靈,在巴西沒人不知道他。他的足球多麼的靈動,球在他身上像是被吸住了一樣,肩膀和胸部挺住皮球落在腳下突破了皇家馬德裡兩個中場和一個後衛的圍堵傳給打配合的皮爾洛。

哪怕他愛玩樂,心思已經無法集中於足球上,他的跑動沒辦法和以前一樣快速犀利,他的足球依然美麗。

再看無數次錄像都無法取代親身感受,faye的心又開始跳動了。左後衛,右後衛都適度離開禁區進行盯人,他也有任務。

安靜地跑到帕托身邊站位,轉動腦袋觀察情況後,落後於這位右邊鋒兩個身位。

彆貼的太緊,除非他拿球不然彆貼的太緊。被係統指導過半年後faye吸收了很多新知識,運用過後確實效果不錯。

“faye——”馬塞洛看著越過自己頭頂的傳球起跳阻攔失敗後扭頭喊人。他知道禁區裡隻剩下站位最靠後的小孩和佩佩了但是該死的,佩佩不在那個帕托的身邊。

在帕托啟動的一瞬間,faye如影隨形,他的腿邁動開來,沒有停球的需求他跑的比帕托快,在球落到帕托需要跑到位的地方時,一個右腿蜷曲左腿出鏟,腳背下壓些許防止露出鞋釘。faye像是無聲低空環繞地球的衛星一樣飛速將皮球鏟走,又一個勾腿用左腿彎圈好皮球。根本不管倒在禁區邊的帕托,也不起身,翻身用右腿將足球貼地橫掃出去。

前插的拉莫斯接到了這顆球,皇家馬德裡的反攻號角該吹響了,但是所有人都有所遲疑,因為帕托到現在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