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有沒有私心——

那肯定是有的，他很難沒有私心。

kaka確認自己之前從未見過像faye一樣的存在。平心而論，上帝之子無法排除自己一開始是因為有些見獵心喜而想和faye變得更…聯係緊密。

kaka的目光順著波光粼粼的水麵延伸到對麵的人身上，跨過那略有線條的單薄胸膛和漂亮修長的脖頸最終卻沒落到faye的臉上。

回憶著自己對faye的看法。kaka在想自己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太正常了。

那天晚上一起在店裡吃飯後，他每每在禱告時會不由自主帶入faye的臉龐，沐浴在他的俯瞰中告錯和自省越來越熟練。這正常嗎？

那句不假思索的[為什麼不是我帶faye去呢？]這正常嗎？

被faye叫錯之後的表現激發出更多的探知欲，這正常嗎？

還有，可能隻上帝會知道他多麼期待faye用平淡的語氣喊他“ricky”，多麼喜歡小天使在聽自己說話時專注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視線，有多少次因為faye對自己超乎常規的善解人意感到愧疚又欣喜。

這明顯不正常，我想要成為對他而言有彆於常人的那個，他對所有人那寬泛的愛意隻是分出微不足道的寸縷獨特地照拂在我身上我便如蒙聖恩，我該如何應對。

上帝…如果我有權能又有與之匹配的實力……

是啊，faye那樣好，又是何其無辜，才初露鋒芒便要有人陷他於不義，我該守護他左右，讓他的羽翼不染塵埃。

我會如何做。

天使信仰早已被教義廢除，而自己卻逐漸深陷其中，kaka知道自己即將釀成大錯。並不是父母以為自己會犯的那種錯誤，而是更荒誕的一種。

我怎麼會這樣呢？kaka自責又自我畏懼。

faye察覺到來自對麵的視線，依然是之前一樣的感覺。

他看著我，像是媽媽看著我。

哪怕不正常甚至是錯誤的，faye也並不在意，正確或者錯誤總不能涵蓋所有。如果對方覺得需要被原諒，那另當彆論，天使總是善解人意的。

不要害怕ricky。①

具體是哪種愛並不重要。

faye不覺得現在的kaka需要幫助，側頭和也到熱水池裡泡著的伊瓜因交談，留給可憐的上帝之子一個被熱氣蒸騰過的側臉。

顴弓和鼻梁上也有飛紅，好看極了。

“faye，你為什麼這場比賽都不傳給我？我覺得自己位置還可以？”伊瓜因覺得也許直接和faye溝通會好很多，就直白地問了，他也沒生氣就是，有些被冷落的感覺。

看著拉莫斯那種幾乎不用動腦的吃餅法，他也想試試。

“pipita，我隻是憑自己的感覺，如果我出錯了你應當糾正我。”faye之前和伊瓜因討論過稱呼的問題。這位阿根廷中鋒自從上次打完阿爾科孔後就強烈要求faye叫他的昵稱。

“那我下回舉手，你可得先考慮考慮我。”伊瓜因比faye大五歲，說這話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他對自己的進球能力很自信，但有好吃的餅他為什麼不吃呢？

“你也很優秀。”faye挪過去些和伊瓜因說話，因為在他另一邊泡著的阿爾比奧爾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kaka覺得這個畫麵很礙眼，他試著閉眼，但這隻是隔靴搔癢。可他也不能上前阻止，再上前一步就不是守護而是…上帝之子短暫地找回理智，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他最近怎麼怪裡怪氣的，阿隆索本來要去泡冷水池的，但鬼使神差地想著今天泡熱水池也不錯，一坐就坐到某人旁邊，本來還想和他調侃一下他剛剛那個急切奔跑的姿態結果人一副沉思者的樣子一瞤不瞤地盯著對麵……

對麵除了faye就是伊瓜因要麼是阿爾比奧爾，阿隆索確信，這位巴西人絕對在看隊裡最小的那位。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對他的態度可有些怪。是不是太久沒回巴西了想帶小孩？”

“比賽前我剛回去過一次，我隻是想保護他，你知道的，最近出現太多奇怪的言論了。”

kaka用保護將原來的詞替換掉，他不想太過暴露自己，也不想彆人因此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小天使。

阿隆索覺得kaka很搞笑不是一次兩次，雖然之前都是因為他一些幼稚的操作。

“你又不是他真的監護人，他也不需要你的保護，faye足夠強大，你看那些言論妨礙到他什麼了。”

“我知道的。”

kaka笑著回答阿隆索，這讓對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阿隆索相信眼前的巴西人能處理好這個事。

要知道皇家馬德裡二期的隊伍當中成分複雜，各個團體間有些小衝突也是正常的事，kaka卻能遊刃有餘地在不同團體中社交，這是不可思議的事。阿隆索也是過來人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他更加佩服這位巴西人的人格魅力和能力。

不對。阿隆索摸著下巴回憶，這也許不單是kaka獨有的人格魅力？馬塞洛也有，佩佩也不差？faye在這方麵更是可怕堪稱另類的社交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