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叢的學校卡著最後一天把名單上交給政府,周一的時候,全國休息一天,所有亞成年蟲以上都有兩票,且規定一票給雄蟲,一票給雌蟲。
機器判定,不按照規定投票的蟲,他的兩票全部作廢。
常駐代表最終選舉的地點在皇宮的大殿,所有的候選蟲都著正裝,規規矩矩的跟著指引蟲到達指定的地點就坐。
蟲皇正端坐在最上方,威嚴地看著下麵的蟲有序的忙碌。
元帥坐在蟲皇的左側,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蟲了。
五個軍團的上將在下方座位的第一排,往後就是雄蟲候選者,再往後是雌蟲候選者,最後是各個軍團的優秀代表,這是一個能夠近距離的接觸雄蟲和蟲皇的機會。
喬叢還挺感歎,蟲皇的形象在他看來,大概就像是在他原來的世界,各類可以止小兒啼哭的妖魔鬼怪,之前學校選舉時候,像相親大會一樣的荒唐行徑,毫無蹤影。
雄蟲的座位是按照年齡順序排的,喬叢的位置比較靠後,隻能勉強看到查爾莫的背影。
在蟲皇的麵前,所有的蟲都是平等的,這個世界的究極規則的實力至上,而查爾莫是處於實力的金字塔頂端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一隻被退婚的雌蟲的話,他們兩個大概率是不會有交集的。
喬叢有點恍惚,查爾莫好像離他很遙遠。
等所有蟲就位之後,蟲皇象征性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宣布演說正式開始。
主持蟲通過音響播報上台和準備的蟲的名字,被念到名字的蟲需要在演說台上發表講話,並且為自己拉票。
在如此嚴肅的場合,即使高傲如雄蟲,他們隻能放低自己的姿態,努力以平和的語氣,要求那些雌蟲把票投給自己。
喬叢排在第五十九位,演說枯燥冗長還乏味,他等的想要睡覺,頭抬都抬不起來,他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腦子裡像是斷了一根弦,瞬間清醒得不得了。
喬叢踩著稀稀拉拉的掌聲上台,在指引蟲為他調整話筒的間隙,他抬眼看向坐在第一位的查爾莫。
雌蟲拿著懸浮著自己名字的水晶屏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指引蟲下台之後,喬叢最後撇了一眼,查爾莫把那個水晶屏又放到了桌子上,但是上麵懸浮的字已經變了。
上麵懸浮的是“雄主加油”,後麵還跟了三個感歎號。
喬叢失笑,這確實是查爾莫會做的事,他總是有一些可可愛愛的堅持。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之前的胡思亂想有些無厘頭,即使查爾莫是上將又怎麼樣,他現在是自己的伴侶,並且願意對自己永遠忠誠。
喬叢能感受到,不論是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查爾莫都在不遺餘力地愛著自己。
尤其是在這麼嚴肅的場合,查爾莫公然改掉懸浮屏上麵的字,就是為了給他加油打氣,這讓喬叢有點感動。
上一個肯在他競選上麵花心思,在現場舉燈牌的人,還是他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母親。
喬叢輕咳了一聲,說到:“尊敬的蟲皇陛下......”
這一份演說稿,比上一次在學校的那份還要完善,一些對未來的暢享和計劃也被規劃得更加現實。
上座的蟲皇滿意地看著正在演說的喬叢,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在皇家宴會上召見過這隻小雄蟲,他是那隻說自己隻要一位雌君的亞成年雄蟲。
就他今天這份演講稿來說,蟲皇覺得他是隻言行一致的蟲,這可比那些為了得到雌蟲的票,違心的提出一些偏向雌蟲,但都是一些根本不切實際的想法的雄蟲要來的實在。
蟲皇看向站在身邊的蒙悅斯,小聲道:“可以幫我把那隻小雄蟲的名字寫在我的投票板上麵嗎?我身為蟲皇,怎麼能在外蟲麵前隨意寫字呢?”
蒙悅斯不語,但身體還是誠實的向前,幫助尊貴的蟲皇陛下寫下他心儀的蟲的名字。
而不能隨意在外蟲麵前寫字的蟲皇陛下,順勢摟住了蒙悅斯傾斜過來的身體,大手放在他的腰際,輕輕地幫他按摩。
昨天蒙悅斯又想跑,他氣得不行,做得有點狠,忘記了今天要舉行競選大會,蒙悅斯不是雌君,不能坐,隻能站在他旁邊。
“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蟲皇陛下小聲請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雌侍,“蒙悅斯理理我好嗎?”
雌蟲低著頭,長發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緒,手上的筆在投票板上一筆一劃寫下喬叢的名字。
所有競選蟲演說完成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鐘,蟲皇下令開放宴會大廳,他們可以在大廳補上午飯,品嘗甜點,等待晚上的投票大會。
喬叢已經餓得不行了,他之前打理公司的時候,一天下來隻吃了早餐的這種情況時有發生,但是這具身體還是嬌貴,過了飯點肚子就已經開始叫喚了,等到結束的時候,他已經餓的有點胃疼了。
“雄主。”查爾莫在大廳門口等著喬叢,看著他變得蒼白的臉有點心疼,蟲皇在上麵看著,他沒辦法把自己帶過來的飯盒遞給喬叢,讓他墊墊肚子,“雄主,這是我中午帶過來的,您先吃點主食,不然不好消化。”
宴會上大多是蛋糕果汁酒,沒有米飯這一類的主食,空腹吃下去,查爾莫覺得喬叢脆弱的胃會大受刺激。
“謝謝查爾。”喬叢都來不及去餐廳,隨便在角落找了桌子和椅子就坐下來吃,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吃點東西,還沒等到結果,他就要餓暈進醫院了。
緩過勁之後,查爾莫收了飯盒,跟著喬叢進入大廳的裡間,服務蟲自覺地給了他們每蟲一杯果酒,度數不高,確保雄蟲喝了不會發酒瘋搞砸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