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吧這位傲嬌弟弟 我喜歡你,你說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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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綠間真太郎

沒事。

工作辛苦了。

……

“綠間今天有點可怕啊……”剛下場的木村信介悄悄說。

“嗯,雖然之前也很強,但是今天的氣勢很特彆,肯定是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吧。”大坪作出了奮鬥的姿勢。

“可是隊長,現在也才隻是冬季杯第二場吧,湘北算不上什麼強敵嘛。”

“監督,我想申請早退。”綠間對中穀說道。

“這是你今天第三次任性,我同意了。”

“はーい”,剛結束拍攝回家不久的流川槿聽到門鈴聲後打開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呀,小三~”

“好久不見啦,槿。”昔日的舊友出現在眼前,總是令人欣慰的,“出去喝一杯嗎?”

“帶學生來參加冬季杯吧,還順利嗎?”

“實在是……一言難儘,我們今年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三井跟流川槿碰了個杯,將啤酒一飲而儘,自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高中籃球的平衡被橫空出世的“奇跡的世代”打破,他們壓倒性的才能使其他選手望而卻步,籃球這個競技體育的未來在哪裡呢?隻能以“奇跡的世代”為頂峰了嗎?三井想起今天的那場比賽,作為曾經的三分投手,他十分清楚對手中那位選手的水平,至少湘北現在還沒有可與之抗衡的力量。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選手球風的淩厲好像透過湘北的選手直衝自己而來。他還仔細觀察了一下,以為是什麼見過的人,卻全無印象。

“流川楓呢,他最近怎麼樣?”

“還那樣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要是現在的湘北有個流川楓就好了,不,有個櫻木我也心滿意足了。”

“啊啦,櫻木會哭的哦。”

“要是可以我自己都想下場打了。”

“……”

“不過雖然湘北現在沒什麼好的選手,我還是不想放棄啊……”三井歎了口氣,回到了原先的話題,“今年就不找大家聚了,等著我們明年再來東京吧,到時候一定敢對大家說,我沒有辱沒湘北。”

“嘛,這才是你嘛,炎之男。”流川槿笑道,招呼著又續了一杯。

夜深人靜的住宅區。“JIA,小三,我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流川槿靠在牆上跟三井壽道彆。待已看不清三井壽離開的背影,流川槿才轉身去開門,可今天大概喝得有點多,她怎麼也對不準鑰匙孔。“啊嘞?”身後忽然多了一個熱源,一隻纏著繃帶的手握住她的手,捏緊了鑰匙,一把將門打開。

流川槿有些踉蹌地走進玄關,背後的手虛扶著她,她靠著牆坐在玄關處的地板上,這才抬頭看清來人:“是小真呀。”

“嗯,不然前輩以為是剛剛送你來的人嗎?”綠間沒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尖銳,自己特意早退回來,卻在經過商業街的時候看見她和今天比賽中坐在對手教練席上的人相談甚歡。三井壽,就是她一直說的小三,是她以前的朋友吧,朋友聊天也沒什麼不對,可是她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跟之前的笑容都不一樣,綠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隻感覺對比之下,流川槿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更多像是對一個孩子,隻有這個時候,隻有現在才讓人覺得,她把三井壽作為一個平等的存在在對話。可惡,他抿了抿唇,我能打敗三井壽的隊伍,能夠意味著我比他要強吧,不過就是有一點點年齡差,為什麼我要被當成孩子對待。這句話在綠間的腦海裡翻湧。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都沒有說出口。

“我又不是還要小三照顧的小孩子了,自己回家又不是不行。”流川槿嘟嘟囔囔地說著甩了甩手,正好打在綠間想把她扶起來的手腕上。綠間的眼神沉了下來,情緒像春天瘋長的藤蔓,撐得喉嚨發癢,他一把扣住流川槿,用篤定的語氣說道:“剛剛那個男人,是湘北的監督三井壽。”

“是哦。”

“湘北今天輸了。”

“嗯呢。”

“是我。”

“嗯?小真是什麼?”

“今天湘北的對手是秀德。”

流川槿安靜地眨了眨眼,朝著綠間慢慢地笑了出來,“JIA—小真,恭喜啦~”

他的心潮稍稍平複,隻是彆扭地回了一句:“不需要恭喜這種必然的事情。”

“小真今天沒有帶麻衣,”流川槿往他身後後看了看,學著他篤定的語氣,“所以小真是自己找我有事吧。”她扶著牆慢慢站起身,向客廳走去。綠間抿著唇,跟在她身後,“打擾了。”

流川槿站在落地窗前,額頭抵著玻璃,一副微醺的模樣,“呐,小真,打籃球開心嗎?”

綠間愣了愣,仿佛不久之前還聽到過這個問題,他回想著當時自己的回答:“不過就是儘人事以待天命罷了。”

“儘人事啊……”流川槿笑道,轉身麵對綠間,“那小真今天也儘人事了嗎?”

他站在她麵前不作聲。客廳開著一列暖黃的壁燈,整個空間有著溫暖的味道。落地窗外能看到夜空中有疏朗的星月,有幾縷牆外的路燈光晃晃地落在院子裡。綠間看著身邊那雙墨黑的眼睛,瞳孔裡有晃動的夜色,他無法判斷夜色背後是什麼,可能是第二天的朝陽,也有可能是無儘的空洞。可是這夜色經不起試探,一旦決定探尋,就不得不接受最後光明或者黑暗的結果。

綠間捏緊了手指,繃帶的粗糙讓他的思緒放緩,使他逐漸鎮定下來。他靠近她,“前輩……”他努力地控製自己的視線集中向流川槿的眼睛,像是在斟酌,也像是在積攢著勇氣,從眼尾一直紅到了耳尖。他閉了閉眼睛,控製著自己顫抖的聲帶:“我喜歡你。”

流川槿伸手攬過他的脖子,示意他微微低頭:“那現在,儘了嗎,人事?”

“嗯。”他低低地回答,垂下眼眸,狹窄的視野裡隻有她因醉酒泛紅的脖頸和鎖骨。淺淺的酒味彌漫開來,他仿佛也身陷薄醉中。“乖孩子。”流川槿緊了緊他的脖子,貼上了他的唇。綠間順勢將她按向自己,固定著這個幾近掠奪姿勢。近一米八的高挑女子並不算嬌小,此刻被一個195的高大身影攬著腰,卻生生有了嬌弱的感覺。綠間撫摸著她的臉頰,看著她的深黑的眼睛裡泛起淺淺的碎光:“我才不是……乖孩子啊……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