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討厭,”
那個小模特嗲得一塌糊塗,張德明覺得這個嗲功和作功比起上海美眉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曉看著張德明在一旁賣力地逢場作戲,心裡雖然有點苦,但是,這個已經和她無關了,她盯著手邊的酒,慢慢地喝。
錢羽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越發覺得奇怪,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聯姻前男方對女方的下馬威?女方毫不在意,似乎在說,結婚後,你可以出來繼續混,台麵上的功夫做做好就可以。原來,蕭氏千金那麼通情達理。
蕭曉起身去洗手間,她覺得酒精立刻在她身上起了作用,她看著鏡子裡麵通紅的臉和脖子,她靜靜地對著洗手台前的半身鏡發呆。
“那個蕭氏的千金真像個木頭,被他家老豆保護得傻了吧!出來混,怎麼喝酒都不知道,怎麼花男人也不知道,兩個金龜在她麵前,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我。。。”
女廁所原本就是個是非之地,蕭曉不聲不響地聽著那些是非,那些人就站在她旁邊,當著她的麵開口說是非,她覺得沒有什麼,她有爹地,還有老屋,有個家,她不用出來賣,已經很好了。
錢羽看著蕭曉座位麵前的那杯酒,拿出一粒藥,扔了進去。張德明看到這一幕,有點不爽了,這個有點過分了,大家你情我願的還好說,暗裡下藥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而且小丫頭是他帶來的,這樣未免太不給他麵子,也太不給蕭氏麵子了。
“錢少,大家出來混,用不著拉不相乾的人淌渾水,蕭曉算是我朋友的妹妹,看在容氏和蕭氏的麵子上,算了吧,況且,正大光明的追求更加可以博得女人的好感,想想蕭進,想想錢氏。”張德明笑道,拿過那杯下了藥的酒,就潑在了茶幾下,又請酒保用新杯子重新倒了酒。
錢羽沒有想到容氏明少竟然會出麵替蕭氏千金說話,容氏真的會和蕭氏有動作,他們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明少,我也是為你好,生米煮成熟飯難道不是快了你的意?況且,你知不知道,下了藥的女人更加有味道?”周圍的一群小模特尖叫的尖叫,嗤笑的嗤笑。
媽的,這男人竟然下的是迷藥,張德明真的有點受夠了這個場麵,隻覺得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不牢錢少費心,那是我的私事。當然,為了感謝你的款待,我唱首歌吧。”周圍又是一片尖叫起哄聲。
蕭曉站在門外,聽到了張德明和錢羽的對話,她覺得“阿Ken真的和那些官仔少爺不同。阿Ken原來和大哥很相像。”她聽到了那首“我”,她第一次聽到阿Ken唱歌,聲線和Leslie非常像,可是唱出來的味道卻是很不一樣,Leslie是唱得有點苦,有點酸,有點無奈和悲哀,他唱出來的卻是自在和瀟灑。
張德明看著大屏幕上的歌詞,看到蕭曉出現在包廂門口,他看著那個小丫頭笑笑地看著他,他也笑笑地看著她,他想把這首歌的歌詞認真地唱給她聽,也希望她能夠聽得懂,讓她能夠稍微快樂些。
“快樂是,快樂的方式不止一種,最榮幸是,誰都是造物者的光榮。。。”
蕭曉靜靜地聽著那首歌,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她看著阿Ken,然後看著那杯新酒,接著,她攥著酒杯,朝張德明舉杯微笑點頭,“謝謝你,阿Ken.”蕭曉在心裡默默說道,最後,把酒杯裡的酒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