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諾結婚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們兩個吃一個皮蛋酥?”張德明轉頭就質問起那個悶騷腹黑男。
“我們結婚不是取消洞房了嘛,況且,皮蛋酥是象征香港的新嫁娘吃了能開枝散葉,我老婆又不是香港人,還有,我們兩個已經開枝散葉了,現在,要輪到你們了。”
“老公,你真是個有理有據的腹黑男!”岑諾踮起腳,對著陳曼生咬耳朵。
“哪來那麼多道理,吃就吃,小丫頭,來!”張德明氣不過,一把攬過蕭曉,不就是大家要看他們表演嘛,一場秀而已,要看表演,他就是奧斯卡影帝在民間的代表!
“張嘴,”張德明把一顆皮蛋酥塞進蕭曉的嘴裡,塞到一半的時候,再讓她咬住。
蕭曉扶著張德明的肩膀,就看到他越來越靠近自己,這分明就是變相接吻,香港哪裡來這個習俗,Manson哥哥根本就是在耍阿Ken,可是她卻沒有戳破,反而很期待,她和阿Ken的第一個吻,她的初吻。
張德明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小丫頭是他的老婆了,親老婆天經地義,他不再像前麵在民政局門口那樣不敢下口,他現在有的是理由下口,就算下手也沒人會說什麼。
小丫頭還是脂粉未施,雖然瘦了很多,但皮膚還是一樣好,沒有細紋,和電視裡麵化妝品廣告中剝了殼的雞蛋沒什麼兩樣,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他平時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小丫頭身上現在是有他的味道,這個想法讓他身體一熱。他看著那半塊皮蛋酥,重重地一口咬了下去。沒想到,這一咬,咬出問題來了。
“唔,好痛!”蕭曉就覺得嘴唇被硬生生地磕在了牙齒上,她捂著嘴,一邊嚼著嘴裡的皮蛋酥,一邊就覺得嘴裡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上下嘴唇都破了皮。
大家亂成一團,都圍著蕭曉,不停地問怎麼了,蕭曉咽下皮蛋酥,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是嘴唇破了皮。
“臭小子,我該說你什麼好?”張媽媽看著蕭曉已經滲出血絲的內嘴唇,回頭就狠狠地瞪了張德明一眼。
“明少,我該說你什麼好?我們蕭曉的初吻就毀在你手裡了!”陳曼生上前拍拍張德明肩膀,又繼續道,“想想如何補救吧!彆發呆了。”
張德明沒想到這輩子他第一次親自己的老婆,下場竟然如此悲慘尷尬,他覺得他的一世英名絕對不應該毀在一個他完全能夠駕輕就熟的吻上麵。
“小丫頭,還好吧,讓我看看。”張德明看著蕭曉仍舊抿著的嘴唇,一再說道,“讓我看看”,他見小丫頭還是沒張嘴,自己就直接動手。
他把蕭曉帶到客廳一旁,對眾人宣布,“大家該乾嘛乾嘛,我們兩個新婚夫妻有私事要辦。”
他扳過蕭曉的臉,手指輕輕剝開她的唇,就看到一條細細的血絲,她的唇原本血色就不好,那道血痕更加明顯,張德明有點後悔前麵吻得太重了。這次,他要輕一點,再輕一點。
“小丫頭,你學化學的對不對?”明少爺有了個補救的計策。
“嗯。”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唾液可以消毒阿?”
那句話一說完,蕭曉就看到看見張德明直直地朝她靠近,然後他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很輕很輕,她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力道,她感覺自己上下唇的傷痕一一被劃過,那就感覺就像小時候吃蛋撻總喜歡含著裡麵的蛋黃,然後那小小一塊就會慢慢融化,又甜又膩又滑。她也想試著含著現在嘴裡的那一小塊比蛋撻黃還要滑的東西。
張德明慢慢地聞到一股皮蛋酥的味道,混著他和小丫頭合用的沐浴露的香氣,還有一種酸薑味,一種他一直以來很討厭的薑味,現在聞起來卻覺得愉悅。
“我收回很久以前說的明少放不開的那句話,他還是蠻放的開的,對吧?”老張在一旁小聲地起哄。然後,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個號碼屬於現在老房子客廳某角落,正摟著自己新娘子吻得投入的明少爺。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結婚。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結婚。”怪異的女聲加上滑稽的婚禮進行曲,所有人都笑翻了。
張德明依依不舍地離開蕭曉的唇,直接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直接按了掛斷。他看著小丫頭漸漸恢複血色的唇,然後笑道,“小小,開不開心?”
“阿Ken,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