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潤雨也笑道,“我財力一般,隻書法尚可,便手抄一份交通規則大全送去刻印二百份,以供駕校與交管局教學宣傳使用吧。希望教練不會嫌棄寒酸。”
“怎麼會嫌棄呢。”針璿子樂開了花,潤雨神君一手好字,天庭無人不知啊,真是賺大發了。
見針璿子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火紅鳥沉思片刻,也開了口:“那我便……我家主人便出借通曉人言的神鳥百隻,日日於天庭巡飛,背誦交通法規,如此……是否可行?”
它少見有這樣猶豫,主要是真拿不準這樣的幫忙算不算得上合適,會不會太另辟蹊徑了?
小驢揚蹄子,錦鯉擺尾,無聲附議:我們也可以!
見這一小會兒功夫,連廣告車都有了,針璿子一把抱住了火紅鳥的長頸,笑得見牙不見眼,“太貼心了,好喜歡你,你好聰明!”
從來沒有被這樣熱情對待過,更何況還是在這麼多人麵前,火紅鳥頓時一僵。
潤雨神君:“咳。”
雲今:?
路叢:!!
火紅鳥瞄他們兩眼,隨即便自動無視了這份熱情給它帶來的驚訝,愜意地眯起了眼,甚至都忘記自己正在以原身示人。
“還可以我的名義召開晚宴,邀請眾神來聚,共同為交管局與駕校出資。”
它在眾男人麵前乾脆翹起了尾巴,一派炫耀的模樣,轉頭又去討針璿子喜歡。明明自己一向討厭熱鬨,恨不得離彆人八千裡遠,如今竟都要主動承辦宴會,活脫脫的邀寵做派,驚得潤雨這個和它彼此很熟悉的朋友久久無聲。
針璿子也沒留意那麼多細節,自動把“我的名義”等量代換成了“我主人的名義”。
她聽了這個提議大喜過望,卻還是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了,如果是為了天庭交通的話還可以,駕校的話就不必了。”
畢竟駕校歸根到底還是一所商業性質的學校,神仙們花錢來學,怎麼還能再要求他們捐款?
“可……”本以為她會應下,誰知道還給拒絕了,路叢有些急,“我認為這個提議很好的,神女,我們駕校不是……”不是那麼豪橫啊,我們學費根本無法支撐天水公園的租金啊!
“駕校始終是我個人承辦的,而且有了天君大人的支持,不好再勞煩其他,我自己能夠讓它變好的。”針璿子笑著製止了路叢,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行的話不是還有天君大人麼,他老人家總不能看著我把這兒搞破產吧?”
她抬出了天君,幾神也緩緩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身在天庭,還有天君大人處理不了的事情麼。
潤雨便道:“那就讓眾神來為天庭交通出些力吧,往日的橫衝直撞有他們的份,也該為此做些什麼。交通手冊我昨日回去後仔細看了看,像是宣傳、設置路標、劃分道路等,都是需要花費時間和金錢去做的事情,也都是眾神可以幫上忙的地方。這些對他們而言不過舉手之勞,教練就莫要推辭了。”
火紅鳥讚同地點頭,拿翅膀拍了拍針璿子。
推脫不過,針璿子感動之餘也隻能應下。
以秀羽神女名義召開的宴會……想必一定會有很多神君神女到場。
眾神商討一番,又聽針璿子講了一下S急轉和上下雲的重點部分,便各自散去練習了。
直到依依不舍鬆了火紅鳥放它們回去神獸區練習,針璿子才覺出哪裡不太對來。
那朵天庭富貴花,怎麼後半段全程無聲了?
說起來她還要謝謝他呢,要不是他率先提出捐劍,也不會有後邊這些事了。不過他怎麼從說了捐劍後就再也不說話了,難道後悔了?
針璿子有些疑惑地看向雲今。
雲今還站在原地,大紅的衣袍襯得他越發麵冠如玉,金色的發冠華貴耀目。
雖然周身顏色活潑,但架不住他本人氣質穩重,雲今整個人隻往那裡一站,就尊貴無比,說是天庭富貴花其實完全不言過其實。隻是……他臉上似乎有著些難以描述的情緒。
針璿子眨眨眼,他不會真反悔了吧?
一百把劍而已,雖然肯定都不便宜,但身為這樣一個一看就是闊佬的神君,應該不至於吧?
雲今真的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方才神女拒絕了旁人為駕校做事,卻獨獨提了有他(雖然是另一個身份),但這也是種肯定,想必他是神女心中最大的依仗,這種差彆對待還是讓他內心很熨帖的。
隻是……“天君他老人家”?
雲今喜悅還沒散去,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震到,變成了不可置信和懷疑。他匆匆抬頭,衝針璿子頷首道彆,穩又快地邁步,腳下生風去了天水邊。
針璿子完全摸不著頭腦。
雲今今日不光一改昨日的設定,穿紅戴金起來,雖然好看,但跟昨天比起來人設反差有點大,真的不太習慣。現在他這又是鬨哪樣?
天水邊。
借著如鏡麵般澄澈的天水,雲今仔細審視著自己,臉上顯出抹少見的納悶。
……很老嗎?
好吧,雖然他年紀確實不小了,但作為神仙,年齡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就連以少女為噱頭聞名天界的華鱗,也都幾千歲了。那他身為天君,年紀大一點——嗯、也許是紅色顯老?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改日要去向秀羽請教一下,看看何種顏色既豔麗、還能襯得人神采奕奕?
天君大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