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回家後會拿很多的盒子,裡麵好像是五顏六色的糖果,但是從來不讓我吃,甚至不讓我碰。
我想,這個應該和貓條一樣,是在地裡種出來的。
那個男人帶回來的東西越來越多了,直到有一天,他沒有帶回來東西,而是帶走了兩腳貓,我有些害怕,兩腳貓吃的很多,難道是到經濟危機,必須要裁員了嗎,他要把兩腳貓扔掉嗎,我試圖去阻攔,但是兩腳貓說了什麼,我聽不懂,但是我大概能明白,那個不是再見的信號。
我望著窗外,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我去我的小窩裡翻出了我私藏的肉乾和一根貓條,兩腳貓如果能回來,我就打算把這些東西送給她。
兩腳貓回來了,可是我卻不認識她了,她頭上的毛沒了,我衝著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吼叫,我才發現,男人的毛也沒了,他們兩個很滑稽,貓不能沒有毛。
我供奉上了我的私藏,出乎我的意料,兩腳貓沒有趴著吃完,而是哭了起來。
我的貓生中從來沒有見過兩腳貓這樣,我匍匐在她的床邊,儘量的不發出聲音,我在想,把我的實驗研究告訴她是不是可以分散注意力,我便講了起來,她好像聽懂了一樣,不再哭泣,抱著我下了床。
我承認,這是我的貓生中最難以忘卻的日子。
我徹底打破了我的研究成果,因為兩腳貓抱著我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周圍的事物在不停地轉換,速度從來沒有那麼快,似乎我隻要借助一點力量,就能打破這個空間,逃離回我的母星。
我卻沒有,這個兩腳貓給我展示了我的理論的無知,她似乎在品嘗我的理論錯誤的表情,笑了起來,男人聽著聲音也進來嘲笑我。
快樂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我理解不了什麼是生病,但是我隻知道,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兩腳貓,男人依舊生活在那個屬於兩腳貓和我的房間中。
我好像再也沒有飛過。
我已經習慣兩腳貓不在的日子,我也習慣了男人的毛逐漸長長。
我生了病,男人露出了兩腳貓生病時的表情,讓我又飛了一次,像小時候一樣,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在飛,我飛回了母星,那個我出發的地方。那裡有很多的貓,我不知道有沒有我的母親。
我將帶著我的畢生研究,回到我心心念念的母星,隻是,我好像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