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的話,顯得生疏,如果叫沈意就不會了。”
很有道理。
姚潯答應了,隨後下車道彆:“謝謝沈小姐,回見。”
說著便要轉身離開,沈意又把她叫住:“等等。”
姚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沈意,沈意挑了挑眉說:“叫我什麼?”
姚潯想了想自己剛剛說的話,叫順口了…
“嗯…沈意。”
有點不習慣。
沈意滿意的笑了笑,說:“嗯,晚安。”
姚潯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沈意貼在自己耳邊時說的那句“晚安”,有些不太自然。
“…晚安。”
“野火”裡
沈意剛一進門就被謝青拉到一邊,謝青一臉認真的打量著沈意,卻沒說話,沈意瞟了她一眼,說:“有話說話。”
“嘖嘖嘖嘖…”
沈意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說:“你能說不能說,那邊還有人等我呢。”
說著向一個卡座望去,卡座上坐著一個穿著性感的年輕女人。
謝青:……
“最近又看上誰了?”
“姐姐你說誰?”
“還裝?就之前來接那個齊什麼來著?齊泯,對,接齊泯的那個。”
沈意笑著看著謝青,說:“謝老板…”
話說了一半,但謝青已經懂了。
“啊行行行,知道了,又隻是想睡人家,不負責的那種對吧?”
沈意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來說:“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也算是費了心思的。”說完就向卡座上的年輕女人走去。
謝青就坐那看著兩人,沒一會兒,那個年輕女人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軟若無骨的攀到了沈意身上。
沈意便帶著女人離開了。
謝青默默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轉身走到天台上點燃了一支煙,吸了兩口,就把煙頭在欄杆上暗滅。
估計到了明天叫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
確實是這樣,沈意對誰都好,但從不會無端對誰好,目的單純又罪惡,就是想睡人家而已。
事後不負責。
纏著她的人也有,但沈意會做的更絕。
用沈意的話來說:我活著不過就是為了享受,什麼虛無縹緲的感情,哪有銀行卡裡的那串數字來的真切?
姚潯回到家接到姚母的電話,問她過年什麼時候回家。
姚潯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曆,哭笑不得,離過年還有兩三個月呢!
不過她也確實是很久沒回家了,主要是家裡催婚催得緊,隻要姚潯一天人在她爸媽眼皮底下,他們就追著給她安排相親對象。
去年她說等明年肯定有著落,兩個老人家才算放過她,可問題是她今年根本沒找對象啊。
姚潯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
最要命的是,她爸媽之前不知道從哪聽來哪個親戚家的小孩兒是同性戀,之前就天天說自己是不婚主義,結果後來被撞破了,現在家裡雞飛狗跳的。
於是姚潯爸媽就旁敲側擊的試探姚潯,看她是不是“不正常”,姚潯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說:“您二老有話直說吧。”
她媽第一個跳起來說:“阿潯,我可給你講清楚了啊,你要是敢搞什麼同性戀,我和你爸就死給你看。”
姚潯:……
姚潯從小就對男生沒什麼興趣,就喜歡漂亮的女生,以前覺得是想和人家做朋友,後來上初中才認識到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對自己喜歡女人這個事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她也沒給爸媽說過這種事情。
姚潯的父母對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保持開明的態度,但獨獨對“同性戀”格外排斥。
姚潯想,如果遇不到自己喜歡的,那就一直自己一個人過就挺好。
她覺得自己對感情這種事情看得很淡。
第二天
姚潯照常去律所上班,進去後被告知有人在等她。
姚潯走進接待室,就看到沈意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姚潯走過去,伸出手說:“沈總好。”
沈意抬眼看向姚潯,站起來握住她的手笑著說:“姚律師。”說完還沒鬆手。
姚潯看了眼兩人握著的手,心說:這握的也有點久吧?
想要抽回來,沈意卻稍稍用力,沒讓她抽走。
姚潯微皺了下眉頭,又快速展開,說:“沈總?”
沈意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姚潯說:“不是之前說好了叫我沈意嗎?”
接待室周圍是玻璃,但隻能從裡麵看到外麵,外麵是看不到裡麵的。
姚潯下意識的看了眼接待室周圍的玻璃,明知道外麵的人看不到,但有些莫名的心虛。
我心虛什麼?!
姚潯抿了抿嘴,說:“沈意。”
沈意挑了挑眉,滿意的鬆開手。